眼神一個微笑,就能控制對方令其為他生為他死,就像操縱傀儡木偶一樣,毫不費力,是個比較恐怖的能力。
亞森的母親是薩德羅斯家族自幼收養的孤兒,因此亞森幼年大部分時間都在族中長大,而瑞卡爾的母親,卻是他們父親在外面結識的,後來族裡調查過瑞卡爾的母親,知道她好像是薩德羅斯家的旁系支房出身。
家中排行老三的瑞卡爾,在五歲之前族裡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是亞森在一次意外中發現了他的存在,家族經過一番努力強行將他接了回來。
亞森對幼年飽經磨難的弟弟非常憐惜,而瑞卡爾對將自己從孤獨與黑暗中拯救出來的兄長非常依賴,兩個人如影相隨得就彷彿一對無法分開的連體嬰,而且同父兄弟的兩人,同樣的金髮藍眸,肌膚也都雪白似玉,性情不但相投,就連外貌也有五分的酷似。
只不過隨著年齡增長,愛運動的瑞卡爾五官越發稜角分明,身材挺拔結實,亞森卻與之相反容貌越發陰柔,體態勻稱四肢修長,長得越來越中性化。
他們本來也僅僅是關係親密,性情投契的好兄弟,只是同吃同住同玩同樂,形影不離的兩兄弟,相互依賴彼此依靠的家人,他們也無法解釋兩個人間的關係,是從何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或許那是兩個父母常年不在身邊,相互依賴的兩個孩子,因為寂寞而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轉變也說不定,也或許,家族那些固執的長老們,渴望直系血脈能夠更早的誕下新血脈,頻頻塞給亞森環肥燕瘦適齡的妙齡女郎,引起了瑞卡爾無法抑止的妒忌,總而言之,他們兩人的關係,就在亞森十六的那年,徹底地脫離正軌道走入了歧途。
兄弟相戀,近親相姦,在世人眼中恐怕應該是罪大惡極,沒有哪個正常人能夠接受的罪孽,是被無數人所鄙視與唾棄的,可在薩德羅斯家族,為了維護血統的純正,近親通婚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他們之間唯一的障礙可能就是,他們是兄弟,而不是兄妹,所以族中長老們對他們的關係還是有些許的置疑與反對,不過也多虧他們的母親是外族人,兩個人的血統算不上純正,長老們才會放任自流,沒有過多幹涉他們。
否則很可能會像如今的父親與小五一樣,在長老們沒完沒了的說教中苦苦煎熬,被強塞的無數美女所淹沒,連一族之長的父親也都束手無策,拿那群老不死的傢伙們無可奈何,更不要說位低言輕的他們兩個了。
與薩德羅斯家族很多相戀不能相守的先輩,及其他族人們相比,自幼一起成長,從來形影不離的兩個人,本應該是最為幸福的一對,是相扶相攜一直平平安安走下的幸運兒。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遭遇神魔的捉弄,一場突來的意外,令他們失去了彼此,從此天各一方。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I see you;I feel you……”寂靜的房間內,突然響起了悠揚動人的樂曲,席琳·迪翁正深情款款地唱著泰坦尼克的主題曲《我心依舊》。
沉浸在回憶中的亞森,被悅耳的音樂鈴聲給驚醒,在身邊四處摸了一圈,終於在被他仍到角落的外衣內找到了手機。
“誰?”亞森有氣無力的說道。
“亞森,是我——修,你身體不舒服嗎?聲音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氣力啊?”
“沒什麼,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哦!亞森,你要多注意下身體啊?他們說,你近來一直休息不好,這樣下去身體恐怕會承受不……”
“好了,有什麼事情嗎?”毫不留情地打斷他嘮叨的關懷話語,他對身邊如影隨形的蟑螂大軍,有種說不清楚的厭惡,本來他早就應該習慣了他們的存在,可現在的他一提起他們就會很暴躁,或許就是因為他們的失職,才會讓自己與最愛的人,從此咫尺天涯。
“關於伊塔洛·斯卡法瑞·埃爾希尼,我們經過更為細緻的調查與分析,也的確是發現很多異常之處,伊塔洛十九歲之前,並不是……”
“好了修,我想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誰會比我更瞭解瑞卡爾,伊塔洛就是瑞卡爾,這是匆庸置疑的事實,至於伊塔洛本人又去了哪裡,我不感興趣。”
“經過我們多方調查,也是這麼推測的,可是瑞卡爾的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是封印!”亞森非常篤定的說道。
“什麼?”
“他的記憶似乎被誰給封印了,還被灌輸了另外一個人的記憶。”
“你是說……很可能是族中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