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一般。這種感覺在韋延少年時代是沒有的,想來還是因為懂事了。然而到了後面,吻就變成了貪婪地索取。
陽光灑在離床二十公分的地板上,橘黃色光線襯托著兩人繾綣的房間,顯得溫暖而意亂情迷。
額頭上冒出密密的汗水,祁司以摟住他的脖子,用舌尖去舔。
“鹹鹹的,不知道含碘量高不高呢!”開玩笑地說道。
韋延只是笑,用手去摸祁司以的側腰,又往他的身上蹭了蹭。看著這樣的青年,有時候會有一種“他是不是自己養的貓?”的錯覺。
折騰完了,肚皮已經在唱歌了。來到廚房發現還熱著一盤雞蛋餅,祁司以端著就往餐桌上放。他看著韋延大口大口地吃,兩人面對面的笑。
這天還在網上瀏覽著網頁,聽見開門的聲音,韋延站起來就往客廳走。剛進門的男人對他微微一笑,漂亮的笑容讓他的心情一下子開朗了許多。
“我回來了。”男人說著,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關上門。韋延迎上去,這才看見他身後還立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是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虎頭虎腦,白白淨淨,生得很可愛,但談不上漂亮。他似乎有點膽怯,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眨也不眨,卻也不顯得呆板。
祁司以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對韋延說:“這小孩叫韋軍,很巧吧,也姓韋。而且這麼可愛!”說著還在呵呵地笑。韋延的笑容卻從剛剛見到小男孩的那一刻就退散去了,現在聽到他這麼說,也不知道回答什麼。
“快,叫爸爸。”祁司以突然指著韋延對小男孩說道。韋延頓時嚇了一跳,“你說什麼?”
“你做他爸爸吧。”祁司以笑著走過來,將孩子讓給他抱。韋延沒接,站著一動不動,像個雕像一樣呆立在那裡。任憑男人又將手收回。
過了半晌,“我什麼時候同意你帶小孩回來的?”
聽到這樣的質問,祁司以也怔了好一會兒,“我沒想過你會不同意。”
“為什麼?”
“你,不是挺喜歡……小步的嗎?”祁司以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原因。
韋延嗤笑一聲,“就算是這樣,就跟帶他回來有什麼關係?而且,你事先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
“那天小梁不是說了嗎?”
“小梁?”
“就是值夜班回來的那天上午,你載過她的那個護士。”
韋延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一個禮拜前載過的“電燈泡”,他點點頭後又問:“可是我同意了嗎?”
“……”
韋延看著祁司以尷尬的樣子,也沒有再為難。他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那包煙,看了還站在門口的祁司以一眼,又起身往陽臺走。
“不用了,你就在屋裡抽吧。沒關係。”祁司以知道他的意圖,連忙說道。
韋延看他一眼,還是拿著煙往陽臺走去。
倚著欄杆,一連抽了兩根才回到客廳。祁司以已經坐在沙發上,陪著小孩在看電視。電視上放著亂七八糟的動畫片,韋延實在看不下去。
“先吃飯吧。”韋延說完就往廚房走。小男孩聽懂了他的話,一骨溜地從沙發上滾下來,啪嗒啪嗒地跟到他屁股後面,那兩小腿邁得格外有精神。
往沙發看去,祁司以笑得眯起了眉眼。
小家夥吃飯很積極,祁司以往他碗裡夾什麼,他都往嘴裡送,吃得香香甜甜的,就像在家裡一樣無所顧忌。
“他家人出了車禍,只有他倖存……腦袋受到輕微的撞擊,張醫生說造成了失憶……我說我是他大伯,你是他爸。”
聽到最後一句話,韋延差點沒直接拍桌子大怒。哪知道末了,又聽他補充一句:“正好你也姓韋。”
“……”
飯桌上,韋延一言不發,氣氛有點沈悶。祁司以是早習慣了,一個勁地說說笑笑,逗韋軍開心。等到韋延蹙眉,他才摸了摸韋軍的頭說了句“乖乖吃飯”就沒再開口。
那小家夥還真的信了祁司以的話,開口叫韋延“爸爸”,嗓音脆脆的,像銅鈴發出的響聲一樣。韋延的臉色比電視櫃旁的盆栽樹葉還要綠。
當天晚上,祁司以就陪著那個小男孩睡書房了。直到半夜,韋延去拍他,他才迷迷瞪瞪地說“啊,我睡著了……”跟著他回了房。
韋延是真的不高興。他認為祁司以帶這個孩子回來無非就是讓他成為小步的代替品。然而這小孩才第一天到家,祁司以的心思就有一大半放在他身上了,韋延更加不滿。
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