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成男人,他這樣說的時候是笑著的,但眼底卻透著寒光。
看著他那樣,我只覺得有人保護真好。
我是個男人,卻有極強的被保護欲,難怪會喜歡上男人。
哥哥是個值得愛的人,至少他很愛我。
如果我不愛他,對他真的太不公平了。
但是我只能喜歡他。
哥哥帶回來了個男孩,他渾身佈滿傷痕,模樣很可憐。
他是被關在一個大鳥籠中帶到我面前的,我問他幹嗎要把人關在籠子裡,他只是說你沒必要知道。
更奇怪的是他還把那個籠子放在我們的屋子裡。
那個男孩一直昏迷著。
我纏著陳遺問他那個男孩是誰,不得不說他那張臉真是我見猶憐,但並不是很女氣,清理一下應該是個很清秀的男孩。
只是身上的衣服髒髒的,嘴唇也龜裂著。
陳遺被我問的不耐煩了,說他叫陳陳,然後什麼都不說了,他不說我就纏著他,他說我親他他就告訴我,我故意撇過頭不理他,他就扳過我的臉輕輕親了一下。
他告訴我那個男孩是我們的弟弟,是爸爸以前在外面留著雜種,是妓/女的兒子,而且,他是個MB。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年紀那麼小……
他冷哼了一聲,妓/女的兒子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我看向那張蒼白的小臉,他是我弟弟?
他是出來賣的?
他看起來……明明那麼小。
我不敢相信。
突然想到那個變態男人,他嘴裡說的正是出來賣的還裝什麼清高。
“能不能別放在我們的房間裡?”我詢問著看向哥哥。
他聳了聳肩,說有好玩的遊戲,暫時不能,反正他又礙不著我們什麼。
陳陳昏睡了兩三天,真怕他突然死在這裡。
我蹲在籠子前看著他,開始還覺得哥哥這樣做太過分了,竟然把人關在籠子裡,但是哥哥告訴我,就是他媽媽讓我們兩個一下子失去了六個親人。
我只是厭惡他,談不上恨。
他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怎麼可能是……
但為了生活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他之前醒過幾次,一直捂著胃部,看來疼的厲害。
我拿著杯水蹲在籠子前,剛才看到他睜開了一下眼,應該很快就醒了。
他皺了一下眉繼而睜開眼,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好看,遺傳了他媽媽的基因,當然還有爸爸的基因。
他的眼睛很亮,真不敢相信那麼髒的人眼睛竟然很乾淨。
他膽子似乎很小,看了我一會兒很快便移開了目光,可憐的傢伙。
這不禁讓我想跟他玩一玩。
將磨成粉的胃藥撒到杯子裡,遞到他面前,我微笑著跟他說那是毒藥。
他不敢接,又不敢不接,最終還是接了,並且沒有猶豫便將一整杯水喝完。
看來他很渴。
我摸了摸他的頭,有些油膩,所以收回來時在地毯上用力的擦著我的手。
還是不敢相信他是我的弟弟。
我實在不想當什麼好人,但是我又從陳遺那裡得知,他代替我被那個變態男人抓去折磨,本來那男人要抓的是我……
他沒做錯什麼。
只是陳遺還真是……狠心。
不,我並不會因此恨他。
又讓陳陳吃了藥,我還好心的拿了麵包給他,算是對他表示替我受苦的感激吧。
哥哥對我的表現很不滿意,他覺得我不應該救他,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可是,就算讓他死也不能死在我們的房間裡啊。
陳陳被移了出去。
關在另一棟房子裡,但這些與我無關。
陳陳只不過是個跟我有些血緣的陌生人,很快我便忘了有這孩子。
我只希望一輩子跟哥哥在一起就行了。
只是為什麼要這樣捉弄我?
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任性自私幼稚只會揮霍玩樂的紈絝子弟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懲罰我?
我很久沒有去過天台了,現在都大學了。
只是那天晚上悶得慌,想去天台透透氣。
我在天台站了很久,打算下去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只是有人堵住了我的路。
越嵐。
我像看陌生人一樣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