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笑容每天在病榻前任勞任怨的伺候沈少校。
這天傍晚,福來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哄老二天逸睡覺,母親春燕就輕輕的推開門,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出來說話。
他看看在床上睡熟的鉞之,就抱著兒子出了屋,來到了院子裡。
“鉞之好些了麼?”她關切的問,自從小兩口從前線撤回來,沈少校就沒了笑臉,就連話都很少講,大家都為他擔心。
“傷口倒是沒有大礙了,可他心裡難過啊!”他說完便和母親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很想一吐為快,因為吃了敗仗,又失去了很多弟兄,他的心裡也是悲痛不已的!已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了,但今年他卻沒有踏青賞花的興致。
“勝敗乃兵家常事,別往心裡去,咱們還有人,就有機會把鬼子趕出去,你要好好的勸勸鉞之,不能讓他鑽了牛角尖。”她說完就嘆了口氣。
丟了東北不是哪個人的責任,有很多錯綜複雜的因素,外人沒資格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很討厭看到報紙上那些人“譴責”指揮失誤,“不抵抗”的罵聲,福來和沈鉞之的獨立團最後打得只剩下一半人了,這還能說是“不抵抗”麼?她聽劍華和家裡人講過,在熱河抗戰期間,因為物資短缺,大部分戰士人手都分不到一把槍,有的就算是有槍也沒有子彈可用,那些炮彈更是氣人,偶爾連發十幾個都不爆炸,用這樣的裝備如何跟日本人鬥?所以和日本人幹仗的時候,人家死一個,國軍要死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