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芳(1894—1961),出生於京劇世家,8歲學戲,11歲登臺,擅長青衣,兼演刀馬旦。在五十多年的舞臺實踐中,梅蘭芳對旦角的唱腔、唸白、舞蹈、音樂、服裝、化妝等各個方面都有創造發展,形成了獨特的藝術風格,世稱梅派。他功底深厚,文武兼長;颱風優美,扮相極佳;嗓音圓潤,唱腔婉轉嫵媚,創造了為數眾多、姿態各異的古代婦女的典型形象。梅派代表作有《宇宙鋒》、《貴妃醉酒》、《斷橋》、《奇雙會》、《霸王別姬》和《穆桂英掛帥》等。梅蘭芳曾率京劇團多次赴日本、美國、蘇聯演出,是把中國戲曲傳播到國外、享有國際聲譽的戲曲表演藝術家。
程硯秋(1904—1958),自幼學戲,演青衣,受師於梅蘭芳。他在藝術上勇於革新創造,講究音韻,注重四聲,追求“聲、情、美、水”的高度結合,並根據自己的嗓音特點,創造出一種幽咽婉轉、起伏跌宕、若斷若續、節奏多變的唱腔,形成獨特的藝術風格,世稱“程派”。程硯秋擅長演悲劇,編演過《鴛鴦冢》、《荒山淚》、《青霜劍》、《英臺抗婚》、《竇娥冤》等戲,大多表演封建社會婦女的悲慘命運。
尚小云(1900—1976),幼入科班學藝,14歲時被評為“第一童伶”。初習武生,後改正旦,兼演刀馬旦。他功底深厚,嗓音寬亮,唱腔以剛勁著稱,世稱“尚派”。代表作有《二進宮》、《祭塔》、《昭君出塞》、《梁紅玉》等,塑造了一批巾幗英雄和俠女烈婦。
荀慧生(1900—1968),幼年在河北梆子班學藝,19歲改演京劇,扮演花旦、刀馬旦。他功底深厚,能汲取梆子戲旦角藝術之長,熔京劇花旦的表演於一爐,形成獨特的藝術風格,世稱“荀派”。擅長扮演天真、活潑、溫柔一類婦女角色,以演《紅娘》、《金玉奴》、《紅樓二尤》、《釵頭鳳》、《荀灌娘》等劇著名。
16梨園小生醋意大發
一個寒冷的清晨,北京火車站外停了一輛黑色的福特汽車,在車旁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軍官,他看到車站內走出的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馬上就畢恭畢敬的迎了過去,很禮貌的說道:“佟先生,您怎麼一個人來的,這樣太不安全了。”
男子笑著擺手:“呵呵,沒必要搞這麼隆重,走吧,趙副官。”
“是,佟先生。”他開啟車門,請中年人坐進車裡,隨後便坐到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
“安排好我和他們會面了嗎?”佟先生問趙副官。
“已經安排好了,等他們到了,我會通知您,您先在湖廣會館住下,我會負責您的保衛和出行。”他說著,便輕鬆的笑了,五年前在黃埔軍校一別就像是昨天的事一樣。
佟先生摘下眼鏡,望著窗外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景色,悠悠的說道:“已經二十年沒回北京了,很多地方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趙副官邊開車邊說:“北京是您的老家,您可要多住些日子,我二十四小時都呆在您身邊,想出去隨時喊我就好。”
“好,能帶我去趟地安門麼?”他惆悵的說。
“行。”他馬上就在下個路口轉了彎,直奔城北。
大街小巷行駛的機動車寥寥無幾,大部分都是洋車,綠色的有軌電車往返於前門和西直門,司機開車的時候踩著腳下的車鈴噹噹作響,所以老百姓把它喚作“鐺鐺車”。但洋車伕們可不怎麼待見這東西,甚至還為了電車搶了他們的生意舉行聲勢浩大的罷工,更有甚者還破壞車站,把電車當成活靶子,以洩私憤!
趙副官開著轎車來到了繁華的地安門,佟先生便讓他將車停靠在鐘樓下,他下了車四下環顧曾經很熟悉的景色,嘆息的說道:“還是變了些,但變化不大。”
趙副官來到他身邊,瞅著附近的衚衕和店鋪,低聲問:“您過去住這裡麼?”
“嗯,不過二十年前就遷到廣州去了,房產也變賣了,現在恐怕沒幾個人記得我了。”他頗為傷感的望著對面衚衕裡的那個院子,卻沒有勇氣走過去看看,這大概是因為他內心的愧疚之情吧。
“走吧,去湖廣會館。”佟先生說完便坐回汽車裡,但心情卻有些悲涼,心中卻映出一句詞來:二十年物是人非,不知故人今何在?
趙副官看出佟先生有些傷感,便沒再講話,他不快不慢的向南開著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虎坊橋的湖廣會館。
但他還沒停好車,就看到一輛洋車從他們前面竄了過去,害得他踩了一腳剎車。
他很生氣的把車停在會館門口,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