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應該多給他們相處的時間。
鉞之搖搖頭:“我認為沒必要,您就和吳家直接提親好了。”
“哦,好。”她很意外,沒想到兒子答應得這麼痛快?以前提起婚事的時候鉞之總是推三推四,可這次怎麼如此乾脆,難道只是為了給丈夫一個交代麼?
她鎖著眉問:“你真的喜歡吳小姐?”
“只見一次面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但覺得她能做個好妻子,反正我必須結婚,物件是誰無所謂,以她家的情況來看應該會對這門親事滿意的,這樣總比娶個門當戶對的要好些,我不會讓個悍婦做媳婦兒的。”他說完就舒了口氣,至於婚前的單獨相處他倒是覺得沒有必要。
範仙娥連忙勸道:“就算再急也不能娶個不喜歡的女子入洞房啊,娘知道你的脾氣秉性,婚姻之事不可草率,你從陸軍學堂畢業後再結婚也不遲的。”
他卻輕鬆的擺擺手:“不必了母親,就按照我說的辦吧,我知道什麼樣的女人適合我,相處等到結婚後再來也不遲的。”這只是他說服母親的藉口罷了,眼前擺的就算是碗黃蓮湯他也要勉為其難的下嚥,父親和大哥都想讓他早日成家,早為沈家添丁,他也知道自己沒時間再耽擱下去了。
她聽到兒子這麼說只好“嗯”了一聲,便煩悶的走出了書房,剛來到走廊卻看到老黃拿著一封信跑上了樓。
“二夫人。”他向仙娥問好。
“怎麼這麼急?”她隨口問。
“有二少爺的信,少爺特意叮囑我如果來信要馬上給他。”他老實的回話,然後就小跑著進了書房。
範仙娥也沒在意就下樓去了,她打算找姐姐商量一下鉞之的婚事和聘禮,讓姐姐拿主意,畢竟人家才是沈家的大房。
老黃把信遞到沈老闆手中的時候,他就發現對方耷拉的臉立刻映出了笑容,這一定是少爺的朋友寄來的。
“老黃,謝謝你。”沈鉞之看到信封上恍若小學生的字跡,就高高興興的捧著信回了房間,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坐在床頭讀了起來。
知道了福來的近況,他也算是鬆了口氣,看來佟先生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至少表面上佟家人算是接受了福來。
他趕忙坐到寫字檯前,拿出紙筆,研好墨,寫了回信:
福來:
見信好,你可知我等你的信等得有多急切麼?不過拿到你的信之時,所有的愁雲慘霧都消散了,但還是渴望能見到你的樣貌,甚至是將你再次攬入懷中,你憨直的笑容,樸實無暇的言語都讓我念念不忘,這絕不是隻言片語能夠表達的。
現在且來說說我的近況好了。
我大哥已然全身癱瘓,恐怕以後只能讓嫂子來伺候了,我便因此受了牽連,父親說要讓我早日成婚,還叫我去陸軍講武堂學習,日後跟隨他做副官。
當我知道實情之後本是堅決不答應的,但大哥卻苦苦哀求,因為能為沈家傳宗接代的男丁只剩我一個了,我斷然不能再自私下去,無法遊戲人間了。
可讓我丟了北京的戲社,不再上臺唱戲卻是極為殘忍的,但我又能如何?再像從前一般和父親鬧翻,憤然離家麼?於是我只得忍了,這是為沈家,為了大哥,也為了父母親人。
今天母親帶我見了個女子,對方才貌還算不錯,人也端莊賢淑於是就答應了這門親事,但心裡還是頗為不樂意的。不過我更無法推脫的卻是這個責任,於是也就面了“戀愛”這種麻煩事,總之是要結婚的,索性就是這位姓吳的姑娘好了。
你在廣州現在過得如何,是否有了新的意中人?若是女子我倒可以接受,但要是男子我斷然不許,不要忘了我們在床上講的那些情話,你說過不和別的男人睡的。
至於你信上提及的煩惱,我身在奉天卻愛莫能助,這實在是煎熬。
人活於世就似在戲臺上表演,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你要學會應變貫通,淡然接受,無論周遭的人是怎樣看你,待你的,一笑而過好了,你是有肚量的男兒,所以便不要放在心上,那不過是唱大戲罷了。當你覺著心中不平,又沒人可以交心的時候給我寫信便是,我為你分憂,幫你解難。
總之,要快快告訴我你的近況,盼你早日回覆!
沈鉞之上
他封好信,按照福來的地址寫到信封上,便匆忙走出屋子,打算親自將信塞入郵筒之中,剛好家門口就有一個,大概明早就會被郵遞員取走,七天左右便可到達廣州了。
傍晚吃過飯,蓉芮還沒回房就被姐姐拽住了,她笑盈盈的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