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自己的一天又要這麼宣告結束了,坐起來開啟床頭的小燈,剛睡醒還不清楚的意識只能讓他呆坐著。
好一會兒回過神來,也只是摸摸自己的肚子,發現午飯都還沒消化的樣子,這樣晚飯就不用再置辦,可他又少了一樣可以做的事情。
拿起枕頭底下的醫學科目書,翻了兩頁,覺得自己漲得大的腦袋似乎都開始發疼,就又果斷的放下。
整個身子硬的厲害,果然還是得活動下吧。
隨意套了個褂子,文青下了自己的小矮樓。
月亮半跑出來,天色還沒黑透,吹著小風,文青覺得好舒服,原來外面的空氣這麼好,早出晚歸,自己有多久沒看見夕陽都已經記不清了。
愜意的走著,就不知不覺的走遠了點。
直到聽見嘈雜的聲響,才讓發著呆走路的文青反應過來,第一個入眼的景象是一大群人血拼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初遇
文青本來反應就慢,加上在醫院工作對流血的場面並不敏感,他楞怔的呆看了一會兒,反身往回走,他站的還夠遠,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對於報警什麼的,他並不想多此一舉給自己惹上麻煩,一來他們看起來沒一個好欺負的,二來這麼長時間警察都還沒有出現,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他只是反應慢,腦子還不是太笨。
怕事的人對危險總是很敏感。
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埋頭悄悄走掉的文青,沒發現暗處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晦暗不明。
葛朗沒現身,他不喜歡親力親為,畢竟血色洗的掉,可血腥味很難除掉,有白雷和白雨在,基本不會給他自己動手的機會,不過,這次居然有人敢公然挑釁,他不來看看豈不是太不給對方面子。
可惜,暗地裡的人臨陣又當了縮頭烏龜,既然對方都沒出現,自己更是沒必要現身。
可是來了就不能白來,觀賞一下白雷和白雨較當年有沒有退步,結果果然讓人失望,對手太弱,只能讓自己興趣缺缺,這趟回去,還是把後面的人直接揪出來放到檯面上的好,他已經失去供自己娛樂的意義了。
離開的前一秒,他敏銳的發現有人闖入,提前知會過他有事要辦,兩道上還有什麼人如此不開眼,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興味。
轉過身,他直視著闖入的人,然後從沒皺起過的眉頭聚了起來,什麼人能把自己搞成這樣,讓人一眼就能知道這絕對是誤闖進來的。
兩個眼腫的像魚泡,頭髮比鳥窩還像鳥窩,外套就差沒把整個人都裝進去,因為厭惡,葛朗還真就多看了兩眼。
然後發現他的反應還是挺有趣的,比他的樣子看起來要聰明的多,如果他有什麼多餘的動作,白雨和白雷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是暗中等待自己指示了。
不過,還是得盯他一段時間,真蠢還是假蠢到時候才能分曉。
作者有話要說:
☆、無巧不書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葛朗煩躁的轉動著方向盤從巷口出來,看著前方要是合流就絕對一起堵死的車龍,不是第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選擇住在鬧市,今天回去他就搬到鄉下去。
忍住捂臉的衝動,他掉頭把車扔在一邊,聽白雨說過這附近是有家醫院的,現在這時候也挑不得,實在不行等緩解一點了再去找海風看也不晚。
步行果然要痛快的多,可這該死的醫院到底在哪裡!
白雷跟著文青已經好幾天了,發現這老男人除了到醫院上班就是回家睡覺,把他這愛熱鬧的給逼的不是一次說過要和白雨換崗,不過那沒人情味的也不是第一次的拒絕了自己。
尾隨著毫無所覺的文青,白雷覺得簡直浪費自己這個人才,根本什麼手段技巧都用不上。
正覺得百無聊賴和文青走在上班的路上,餘光四處掃過,忽然身體一滯。
他看到了什麼,他那中午能起床都是奇蹟的老大現在居然直挺挺的站在早晨的陽光下。
等文青越過老大身邊,他快步湊了過去。
“老大。”白雷恭恭敬敬的叫出聲。對他這年紀輕輕的少爺,他是沒一點不服的。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白雷,正猶豫要不要邁出一步找人打聽醫院的葛朗暗自吐了口氣,要他客氣的和隨便的一個人說話還真是為難。
“醫院在哪”葛朗問的淡然。
說到醫院,白雷下意識向前方的文青看過去,葛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