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拽樣,我就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一定是Kiya截住了這個從少年科走出來的年輕醫師,然後蠻橫的問他名字,沈介這種人當然是不會理睬,一言不發的就要離開,或許還翻了個白眼,然後Kiya很自然的把這個傲慢的人當作了我吧。
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他這次被打也可以完全算是自找的。
“時間呢。”我還是問點尋常問題吧。
他想了想,“第一次是10點半多吧。然後在我回醫院的路上,就遇到那個Kiya了。”
“你那麼晚不回家幹嘛。”難道少年科的人都比較喜歡大晚上和朋友見面麼。
他又一次翻了我個白眼,一副需要你管麼這樣的表情。“小簡住院了,拜託我去她家幫她拿點生活用品。我拿好了送回醫院路上遇到的。”
“啊。沒想到你和小簡已經好到可以去她家了麼。”我隨口調笑道。
這次他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直接閉上了眼。“還有,第一次襲擊的人,是昨天那個住進醫院的,我猜他也是襲擊你的那個吧。”我點了點頭,然後發現沈介是閉著眼的。
他也沒管我是否回答,繼續說著,“至於那個Kiya,我也不是被單方面毆打的。”
我幾乎是要失笑出聲,難道他要告訴我Kiya被他打的現在正在醫院某病房昏迷不醒麼。
“梳子。”他沒頭沒尾的冒出這個名詞。“嗯?”梳子怎麼了。
“小簡讓我帶過來的生活用品裡有把木質很堅硬的梳子。”他不急不緩的說道。“打的時候被我正好摸到了。然後我就把梳子□了他的肩膀。”
我瞬間感到我肩上的傷口涼颼颼的痛起來了。我是不是該感謝襲擊我的不是沈介這種人。沈介作為優秀的外科醫生,手上的勁道與精準度是讓我向來歎為觀止的。
“估計,也夠他受的了吧。”沈介說著說著聲音就輕下去了。“如果他和你打,你記得別放過他。好了我困了。”
沈介呼吸聲變得很平穩,閉上他的嘴和眼,看起來還是挺無公害的。我輕輕地把氧氣面罩放置好。“謝謝你啊。”不管他有沒有聽到,我確實是要謝他的。這樣,受傷的Kiya會好對付很多吧。
下一個要探望的是小耀。可惜他還在重症監護室,他的主治醫師完全不允許我進去。只知道今天早上小耀有一堆朋友來看望他,估計是那時候把藥片又重新帶給他了吧。正說著,院長大人過來了,“你們怎麼搞的。你快點給我解決掉。”
我恩恩啊啊了半天也解釋不出什麼,只好藉口說要去探望小簡飛快的跑走了。
小簡明顯比昨天好多了,正坐在床上擺弄手機。見到我進來,她把手機往邊上一放。“聽說沈醫師和禾子都受傷了?”我也不想太刺激小簡,只好含糊的說他們都不是很嚴重。
小簡臉色蒼白,“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我好害怕。好想回家。”她顯然還是嚇到了,她捂住了臉,眼淚還是從指間滑落。“誒,別擔心啊。會解決的。你好好養病就是了啊。”我只好溫言細語的安慰小簡。同樣是遭襲擊,小簡和禾子反應差距好大啊。
就在我安慰小簡時,一個護士匆匆跑了進來,看了眼哭的都顫抖起來的小簡,附在我耳邊說道,“昨天那個失蹤的屍體被發現了。”
我怔住了。還什麼都沒問,怎麼就死了?是怎麼死的。
我匆忙敷衍了小簡幾句,在小簡關心驚慌的注視下跟著那個護士跑向院長室。
院長大人此刻正臉色比任何時候都難看的坐在位子上,“我向禾子確認過了,死者就是襲擊者。”他緩緩的說。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想從我口中得知些什麼,可惜的是我知道的可能還沒他多。“怎麼死的。”我還沒從震驚中醒來。
院長大人把屍檢報告遞給了我。“是頸椎被掰斷了。一下子很乾脆的就死了。”
接過屍檢報告,我強迫了自己好幾次都沒辦法把一個個字化成整句來理解。很明顯的,那個人和Kiya不是一夥的,所以才會前後兩次襲擊沈介,Kiya的目標僅僅是我,而那個人的目標顯然是整個少年科。
“以及這個。”院長大人的聲音又陰沉了好幾分,遞過來一份花花碌碌的報紙。
我瞳孔幾乎都難以對焦了,卻還是十分勉強的辨識那上面鮮紅鮮紅的標題。“東街醫院少年科醫生集體受襲,僅是巧合還是顯然的報復。”
下面是模模糊糊的照片,儘管模糊,但是很明顯可以辨認出是剛送到醫院的沈介。
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