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呼吸平緩且輕,輕微地調整了個姿勢,就不再動彈。
時雨僵著身子等了一會兒,好半天,覺得花爺應該已經睡熟過去,才輕輕地轉身面
向他。
如此,安靜的夜裡。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床,陌生卻又熟悉的他,卻是唯一能讓人安下心來的東西。
時雨是第一次,這麼近地看小花的睡顏。
滿鼻腔都是他的味道,跟自己用同一款沐浴露的甜甜香味,讓時雨的心情有種說不出的微妙。雖然房間裡漆黑一片,從洗手間門縫裡透出的幾點亮光只勉強照亮了走廊的一小塊,但時雨依舊可以在腦海中清晰地勾勒出他的輪廓,他的眉眼,他高挺的鼻樑,他微微發乾的唇瓣……
時雨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隨即,臉上就像被誰放了一把火,瞬間火燒火燎起來,時雨趕緊閉眼不敢再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累慘了的時雨已經模模糊糊陷入了夢境,剛剛被偷看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清澈明亮的瞳仁在夜色中尤其清麗,花沐辰望著對面微微張開嘴睡得有些傻乎乎的時雨,笑容不由自主溢上眉梢。
這傢伙啊,有時候又是一副細緻可靠的樣子,有時候卻又像個炸毛彆扭的小孩子……賣萌犯法的啊!……
皓然月光,踩著窗欞,從沒拉緊的窗簾縫隙,探頭探腦地藏著身形。
而月光窺不到的房間裡,清麗無比的人兒悄悄探身,吻住了另一個睡熟傻瓜的唇。
……你大概永遠不會知道,我在這樣的夜裡,如此小心翼翼地吻你。
作者有話要說:不就是上床麼!
為嘛被我寫這麼意境_(:з」∠)_
為嘛我又開始走小清新風了_(:з」∠)_
☆、為毛你不是女生
第二天,眾人再見到兩人的時候已經到了大中午。
時雨和花爺由於某種不可告人的原因,昨晚或多或少都有些睡眠不足,醒來差不多就十點多了,打了個電話給一休,就被打發去給眾人買中飯帶進去。
一休:“這裡簡直人山人海,我現在都能看到門口排長龍的隊伍!你們還是乾脆去買飯吧,等會看看中午能不能人少點再來排隊進場……”
於是,花爺和時雨跑去買了一大堆肯德基,在路人驚疑的眼光中入了場。
時雨挑眉——咦,聽說有個女生在門口排隊的時候賣餐巾紙和出租小板凳小賺了一筆,還被臺灣富商看中訂為了兒媳婦,不知道能不能進去賣午飯啊?
花爺笑看他——你想做誰的兒媳婦?
時雨白他一眼,然後刻意笑得風情萬種——你啊!
花爺雙手提滿了東西,只能伸胳膊把他從即將撞到柱子的錯誤路線上攬回來——可惜我估計不會有兒子,要麼你還是做我媳婦兒吧?
眾人聚集在會場某個空曠的角落望眼欲穿地蹲守食物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光景:花爺和時雨步調出奇一致地向排開路人向這邊走來,每人手上都誇張的拎了上數袋肯德基套餐,因為其中有飲料不得不挺胸抬頭保持著雙手的平穩,但如此正直的肢體動作完全不影響兩人用眼神展開豐富的交流,以至周圍相當大的半徑內都被籠罩上了粉嫩pikapik的氣氛。
二人間籠罩的默契閃瞎了一眾雨花石黨的眼。
當事那倆還渾然不覺,自顧自地你一眼我一眼,相當得“此時無聲勝有聲”,粉紅泡泡幾乎要從空氣裡滿溢位來。
於是領完了餐的眾人立馬四散而去,反正呆在這兩人周圍也會被系統自動遮蔽到另一個世界去,萬一不小心當了高倍電燈泡,拉來的可是一整個電臺的仇恨值……
就這樣,時雨和花爺像認識了很久很久的老友,無比熟稔地一邊互開著玩笑一邊逛漫展,兩人肩膀的距離由遠及近,一直到最終緊挨在一處,似乎也並不全是人流擁擠所致。
但,誰也沒有問,誰也沒有解釋。
這樣的相處模式,保持著微妙卻溫馨的平衡,似乎誰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感覺,卻依舊,那麼默契地,沒有人動手打破。
事實上,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時雨也說不出來為什麼一覺醒來兩人之間的陌生或尷尬好像都突然人間蒸發,只是他早上睜開眼,看到與他一掌之隔的地方,小花迷濛的雙眸逐漸清晰。
他說:“早。”
時雨便回一句:“早。”
突然就覺
得沒有什麼好矯情或不好意思了,心中是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