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對著鏡子看了看,發現頭上的紗布明顯是有被重新包紮過的,扎的非常不錯,怪不得杉沒看出什麼門道來。
而且陵尹竹記得昨天自己好像流了滿臉的血,難道都是沐沈西替自己清理乾淨的?
想到這個人,陵尹竹心裡滿肚子的疑問。
他又算幫了自己一次。
這人真是太奇怪了,要說脾氣吧,擺明了就是那種酷的要死不愛理人的人,但是卻又不是毅然決然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只要示弱,他便不會見死不救。
住的地方這麼好,家裡卻一個人都沒有,明明不是好惹的家夥,在明湖卻默默無聞的厲害,要不是那張臉稍稍打眼了一點,估計這家夥巴不得隔出一個密閉的屏障把自己與全世界分離開。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明湖呢……
陵尹竹坐在視窗,撐著手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
想著想著又摸摸頭上的紗布,有時間一定要問問媽媽那種粥是怎麼做的。
雖然今天是週末不用去學校,但不表示晚上不就用到PINK報到。
幸好杉在陵尹竹出門之前被一通電話叫了出去,陵尹竹才脫了身出來了。
週末的PINK人潮更是洶湧如織,在後臺這裡老遠就聽得見那頭喧天的吵鬧,陵尹竹一邊洗著手裡的碗一邊左思右想著。
終於在經過了一番長時間的心理鬥爭之後,對著那邊道,“你……你等下有沒有時間?”
沐沈西抬起頭,陵尹竹說,“吃個飯吧。”這是他想到最好的感謝方法了,無論是被動還是主動,人家總算是幫了他很多次了,沒有表示實在不是愛面子的人的作為。
不過陵尹竹也做好了被他拒絕的準備,不願意也好,省的自己對著一張冷臉還不自在呢。
沐沈西沒說有,也沒說沒有,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他,陵尹竹抱怨了一聲,繼續道,“有沒有時間……?”好嘛,怎麼搞的這麼忸怩,怪異的很。
沐沈西低下頭又擺弄起手裡的酒,陵尹竹乾巴巴的看著他,大爺,請你吃個飯不用擺這麼大架子吧,要不然小的一輩子都還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啊。
“嗯。”
最後陵尹竹不甚痛快的轉頭洗碗心裡大罵的時候,終於聽到那人的回答了。
靠!真不爽!
沐沈西下班要比他足足晚上三四個小時,陵尹竹搞不明白家境不錯的他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的出來打工呢,難道是不願意花家裡的錢要自立?
洗完了碗,陵尹竹換好衣服。原來是想坐在休息室裡等他的,但是好死不死謙好像先一步霸佔了,看其他waiter衝他做著曖昧的臉色,又想起謙一貫風流不計的素行,陵尹竹搖搖頭,放棄了這塊地方。
又不想出去面對漫天的喧囂,陵尹竹只有回到了洗碗的地方,忍不住拿了個小板凳坐在了一邊。
沐沈西看過來,陵尹竹不自然道,“我在這兒坐一會兒。”
沒想到沐沈西看了看自己左邊的沙發,又看了看陵尹竹的屁股下面。
陵尹竹暗道,老子喜歡坐板凳不行啊!?
不過趁沐沈西別開眼,陵尹竹還是磨磨蹭蹭的坐到了沙發那裡。
沙發果然舒服,又轉頭四顧了一圈,才不過一個玻璃之隔,自己那裡空空蕩蕩的,除了洗碗池就是碗,他這裡呢,超大的白色長桌,四面一圈黑色的儲酒櫃,昏黃的燈光打下來,將那玻璃櫃子的酒水映出幽靜的顏色。
不同等級,不同待遇。
沐沈西沒再看他,只顧低頭調酒,讓陵尹竹稍稍自在了些。
沐沈西做的好像不是花式調酒,所以動作沒什麼花裡胡哨,他低頭的時候,頭頂的燈光正照在他的頭髮上,將他的整個臉都隱去了一半,只露出尖尖的下顎和嘴唇這邊的弧線,非常完美。
時間倒也不算難熬,說來也奇怪,兩人都是悶葫蘆的型別,你不說話我不說話,但靜坐卻半點也不尷尬。
不過終究是晚了點,陵尹竹的眼皮有點小小的開始打架。
這時門被一把推了開,謙擦著頭髮進來大著嗓門道,“給我來杯烈的!”
陵尹竹被他一驚瞌睡都飛跑了,只見那家夥頭髮滴著水,襯衫才扣了兩顆釦子吵吵嚷嚷著就要來拿桌上剛調好的酒。
沒想到沐沈西抬眸瞥了他一眼,謙就吶吶的收回手,嘴裡嘀咕道,“做什麼嘛,不喝就不喝嘍,嚇死人了……”
一邊看到陵尹竹,謙“呀”了一聲,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