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得意地笑了笑，可以說是一雪前恥，可畢竟是相識一場，內心還是相當複雜。
“捉我？哼……以什麼罪名？”
在泉山張狂的目光注視下，柏木依舊鎮定，他從口袋中抽出幾張照片。柏木慢慢靠近泉山，當兩人的距離只有一臂之遙的時候停下，他拿起手中的照片讓泉山可以好好看清楚。
泉山不屑於從柏木的手中拿過照片，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照片的內容後，他的身體猛地怔住，神情有些愕然，但他很快就恢復過來。泉山看清楚，這照片裡面的場景就是三年前ROYAL的停車場。
“呵呵……你這些所謂的證據證明什麼了嗎？非法交易？還是販毒？”
無論是底片，那天所坐的車，仰或是人，他都已經讓他們通通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連那天停車場內的監控錄影都銷燬了，即使是“不小心”看到的警衛室人員也是。
不過……即使有羽山秋仁的那些照片，也奈何不了他。泉山已經看過那些照片，裡面都不曾出現過自己的正面，以及交易的過程。
“是啊，你沒非法交易，也沒販毒。”
泉山露出自信的笑容。
“但是你犯了罪！”
“喔？”
泉山感到非常好笑，他認為一定柏木是故意虛張聲勢嚇唬他，然後偷偷用筆型錄音機錄下來當作證據。呵呵，這種小伎倆，他才沒那麼容易就上當！
“故意謀殺罪、唆使他人謀殺罪，非法監jin和虐dai，對公務人員進行賄賂，當然還有——貪汙公款。”
柏木搖了搖手中的照片。
泉山嗤笑一聲。
“單憑這些照片？還是照片裡那輛早就已經報廢的車？而且……那小子是自願跟我走的，我可沒逼他。”
沒錯，這照片裡面的車並不是那天他用來逃跑的那輛，而是——
“你說得對極了！沒錯！犯人用來逃跑的車，車牌是靜岡の 36xx，而留在現場的車，車牌是京都つ22xx。可這都是在交易的之後的事情，而在交易之前，犯人的車輛應該是京都つ22xx，死者的車輛應該是靜岡の 36xx。”
見泉山緘默不語，柏木就繼續。
“也就是說，最後留在現場的車，就是犯人原本駕駛來到ROYAL的車。雖然早已經被警方銷燬了，應該是你下的命令吧。可這照片被留下來了，當然是指這車牌的號碼，我們根據車牌號碼去追查，發現原來這是一輛失竊車，而原本的車主是會計檢查廳第三課的調查官。”
竟然被這種人擺了一道！泉山眯起眼睛，狠瞪了柏木一眼，拳頭下意識攥緊。
“——小心上賊船。”
聽到柏木這句話，泉山露出疑惑的眼神。
“答案就是——經濟警察。”
柏木慢條斯理地將照片放回口袋，接著繼續說。
“在中國，人們通常把會計師事務所和註冊會計師、稽查機構和稽查員稱為‘經濟警察’，把律師事務所和律師、公證處和公證員稱為‘社會警察’。就連你的那份協議書也是交給了會計檢查廳那位調查官保管的吧，就是那位久美子小姐的丈夫……我說的沒錯吧？！我們可花了不少時間啊，要調查到這麼深入的部分，那位調查官就是你安放在會計檢查廳的得意門、生。”
“中國？”
依柏木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個性，調查出這層關係，他當然不意外。而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柏木這傢伙是從哪裡弄來的中國術語。
“我跟東雲先生交易回來的，啊！更深一層就是，東雲先生跟他的‘老朋友’交易回來的。”
柏木看出泉山的疑惑就為他解答。
“你早就識破了？”
聽了柏木的描述，泉山不由得臉色鐵青。
“看出端倪的，不是我，而是秋仁。”
“他的照片不是在臨出國前全都交給高倉了嗎？”
不愧是東雲御一手下的人，還真狡猾！泉山想起了在床shang的時候，秋仁那種純粹得毫無雜質的眼神，泉山壓根都沒想過秋仁會是這種算計別人的人。
“對，秋仁當然跟你們不一樣，他不會欺騙朋友，他確實是將有、用的照片全都交給高倉了。但你不記得了嗎，在你進入ROYAL以後，秋仁君一直都有跟蹤你，還將你原本的車牌號碼都拍下來了。然後，他將事發當天的照片都交給高倉了，可在事發當天之前的照片，他認為沒有用處就自己保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