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樣。”陸景鬱悶的抓抓頭髮,“我也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但就是忍不住擔心。”
葉競成走的那天,陸景給送的飛機,他也知道這次葉競成去是要和沐心做個了結的,所以葉競成把手上的戒指拿下來時,陸景什麼也沒說。
但是不說不代表不想,他心裡面有那個人,如今那個從來也不肯因私廢公的人要為了別人遠遠的走開一個月,心裡真是說不出來什麼滋味。
“行了,再糾結下去你就變成女人了,”鄭暖陽又翻個白眼兒,放下手裡的工作,“走吧,吃法國菜。”
希望吃完了他就直接回去吧,天啊!
鄭暖陽對驚鴻莫名其妙的有用不完的耐心,可是對陸景,關係好是沒錯,但有時也希望他痛痛快快就消失的!
而陸景,除了葉競成,他誰的臉色也不在意,和鄭暖陽往外走著,突然轉頭皺著眉說出他想了好一會的結論。
“鄭暖陽,我覺得咱們倆算徹底都落在姓葉的手裡了!”
鄭暖陽沒答話,對於這個活了三十年,閱人無數卻這麼遲才明白什麼是戀愛並且不停患得患失的疑似傻冒,抬頭對著天空翻出一天中的第三個白眼兒。
此刻的葉競成正站在醫院的手術室外。
和他一起的,是安安靜靜坐在旁邊長椅上的牧師。
醫生出來詢問:“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是。”葉競成毫不遲疑的回答,並沒注意到身後的牧師也從醫子上站起來。
醫生遞上如果遇到危險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的檔案,並詢問。
“保大人。”再次毫不遲疑的回答。
在沒人注意的方,有人一愣後,又坐了下去。
葉競成話少,在等待的過程裡一直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外面,間或的看一眼亮著燈的“手術中”牌子。
“我一直想不通那麼強勢又聰明的女人,怎麼會心肝情願給一個心不在她這裡的人孕育一個孩子,”牧師坐在那裡淡淡的開口,“她父親都不能理解她為什麼不肯打掉那個孩子,後來她自己搬出來住在山上的別墅,平日裡總是高高興興的,直到她有一天來找我告誡,從開始的一週一次,到後來,肚子漲漲明顯出來,慢慢變成一天一來。”
牧師看著轉過頭來的男人,他揹著光站,看不出眼神裡面是什麼,但牧師也不介意,繼續說:“她一直說她特別期待她的寶寶,因為寶寶的父親是個很好的人。”牧師聳下肩,褐色的眼裡神色平和,“她其實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話,我是中國人,是個半路出家的牧師,所以我做不到心中只有博愛,
我在那裡住了好幾年,也只是住持幾個婚禮和葬禮而已,一下來了這麼一個人,每天對我說:‘神父。。。。。。’,其實我都有點煩,那時我聽著,安慰她,但是心中很不屑,很好的人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女人自己生孩子,那可是一個女人一生最危險最堅難的時候。
後來我就開始有點嫉妒,一個女人連牧師和神父都分不清楚,說明她根本就不信教,然而她心裡已經難過到要必須要找人傾述了,卻仍然不肯放棄這個孩子回到她原本的家。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能得到她這麼虔誠的心。
這年頭,誰痴心誰上當,一個同性戀的男人,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很正常,只有她那麼傻,明明知道,還願意生。”
葉競成又把頭轉向窗外,靜靜的看外面。
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就算是見到沐心,他也只是說了“是我不好”而已,沐心其實不需要他任何開形式的補償,唯一要的,她沒開口,他也沒說,因為,給不了。
給不了對方需要的,對不起一類的話全都一點用處也沒有。
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她快要生產時幾乎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而已。
牧師也沒再說話,那番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來,他原本很不屑那個男人的,他認為葉競成是想要這個孩子的,沐心主動,其它的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然而,關鍵時刻那句沒有遲疑的“保大人”,以及被人說的這麼難聽,也沒說出一句辯解的話,默默的把所有的難堪都擔在身上。
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沐心生下了一個三千五百克,也就是整七斤的男孩。
“他誰也不像,好醜啊!”沐心麻藥勁兒剛過,虛弱的對站在嬰兒床旁邊的葉競成笑。
“……頭髮很長。”葉競成仔細看過後,才開口。
其實他也沒見過誰家剛出生的小孩子,這是第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