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我也就不說話。
世勳看起來很憔悴，滿臉的鬍子，皺紋又增加了不少。頭髮梳的還算整齊，就是一身的疲憊之氣看得我心痛。
他是特地在平安夜趕回來陪我的吧，他是不是已經消了點氣了？
“你說，我成功了麼？”背對著我站在灶臺前的世勳忽然有氣無力的說。
“什麼？”我不懂世勳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不過心裡很高興，世勳終於跟我說話了。
“告訴我……這次我成功了麼？”世勳提高了些聲音，聲音裡掩藏著濃濃的期盼和不安。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世勳等不到我的回答，在灶前呆站了一會。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沈重的氣，壓抑的我有點膽怯。於是我悄悄後退，想離開廚房的威懾範圍。
忽的，世勳轉過身盯著我，臉上的神色非常凝重。
我嚇得猛然僵住身體。
世勳衝過來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拉進來抵在廚房的牆上，臉逼上來抵著我的鼻尖，翻著眼睛瞪著我，低沈的說：“說！這次我用我的一切去換幸福，能成功麼？”
“啊……”我瞪大眼睛吃驚的低呼，他這是在說我麼？
“說啊！說啊！”世勳忽然瘋狂的抓著我的肩膀搖晃。
“成功了！成功了！你成功了！”我嚇得急忙大聲喊出來。
“呼，呼，成功了？”世勳終於停住搖晃我，瞪著眼睛盯著我說。
我使勁點頭，確定的說：“成功了成功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世勳緩緩鬆懈下神色，微微皺起眉頭，跟著我一起輕輕點頭，嘴裡自言自語的說：“成功了……成功了……”忽的，世勳又逼上來，低聲說：“這麼說，我們結婚前你對我做的那件事，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對麼？”
雖然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也早就猜到世勳已經知道一切了。但是被他這樣當面說出來，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被心愛的人背叛，出賣，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
我對世勳做了很殘酷的事。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們相遇的開始，就是因為任務，一個註定要背叛他，出賣他的任務。
像我這樣卑鄙的行為，可以安心的享受幸福麼？
“再也……不會有了……”我垂下眼簾，說的很吃力。我覺得我沒臉在世勳面前站著。
10個億，夠世勳坐多少年牢？
“寶寶，看著我。”世勳捧起我的臉，聲音嘶啞又膽怯的說。
我抬起眼看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
“不！別笑！”世勳彷彿見了鬼，眼睛瞪的幾乎要爆出眼眶，神智有些狂亂的大聲說。
我立刻消去笑意，呆呆的看著他。我本來也不想笑，只是因為想讓他安心，才勉強笑一下的。
世勳抖著嘴唇，眼淚一滴滴的從眼睛裡滾落下來，顫著聲音說：“你知道麼？你剛才的笑，和名香臨死前的笑一摸一樣，一摸一樣！以後不許那樣笑！決不許那樣笑！你不能離開我！你是我的！你知道麼！”
“安西名香？”我忽然問道。
世勳神色一頓，大感意外的說：“你怎麼知道名香的全名？”
我用袖子抹去世勳臉上的眼淚，說：“你知道安西耀司是誰麼？”
“安西耀司……”世勳遲疑了一下，忽然說道：“想起來了！名香有個弟弟叫耀司。當年名香為了掙錢給弟弟上大學，才孤身來到中國……接活。”
“安西名香是我們FL的人吧。”我說道。
“嗯。”世勳點點頭，神色很傷感。
“肖維克就是安西耀司，你知道麼？”我說。
“什麼？”世勳吃驚的睜大眼。
“你竟然不知道？”我歪著頭，覺得不可思議，“你不是R島的國王陛下麼？”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就退出黑道了。”世勳低下頭，別開眼睛，身體卻湊過來親密的貼著我的身體，彷彿在跟我撒嬌似的。
心神盪漾……
揚手抱住世勳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低聲說：“我這裡有一些肖維克的資料，你可以看看，應該會有幫助。我還以為你早就對肖維克瞭若指掌了，沒想到你竟然沒有調查過他。”
“公司才在這裡成立不到一年，腳跟還沒站穩。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公司的運作上，顧不上調查一個不熟悉的人。”世勳親親我的嘴唇，環抱住我的腰溫柔的說。
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