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被這生活白痴弄丟了。
衛朗放棄地自西裝外套的口袋掏出一串鑰匙,拔下兩支交給方伶,一支是黎映的車鑰匙,一支是黎映的公寓鑰匙。
“你要去哪裡?”為什么要把他的鑰匙給方伶,阿朗不送他回家嗎?黎映迷糊想著。
“我要送葉蓉回去。”
衛朗拍拍他的頭。
哦,是了,衛朗已經有了葉蓉,不會再管他了。
被動的看著衛朗牽著葉蓉離開,被動的讓方伶扶他坐進車裡,黎映的大腦一團混亂,耳邊一直傳來方伶的聲音,他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么,隱約聽見她問他:為什么衛朗有他所有的鑰匙而她卻沒有?
哪有什么為什么,黎映模糊想道。因為衛朗是衛朗,你是你呀!
可是,衛朗有葉蓉了。
他不能再吐得他滿車,也不能一失戀就住他家,更不能再在充滿他味道的屋子裡安心入睡了。
那屋子將來會有另一個女人的味道。
黎映揉揉眼,突然覺得自己好想哭。
★ ★ ★
依舊是個一團混亂的早晨。
頭痛欲裂的黎映趴在床上苟延殘喘,滿布血絲的大眼看著自己手中抓的白色床單有絲不解。
它為什么不是黑色的?
渾沌的腦袋轉不過來,黎映爬了起來,茫然的打量四周,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是自己的房間。
額上傳來的抽痛代表他昨晚鐵定又喝醉了。可是他記得每回喝醉他都會一身清爽的自溫暖、好聞的黑色床具間醒來,所以他現在怎么可能在自己房間、然後又一身酸臭味的醒來呢?
瞧了眼全身皺巴巴的衣服與嚴重的酸臭味,他差點沒吐了出來,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不顧抽痛的大頭與全身無力的疲憊,就往浴室衝去。
衛朗不知道在幹什么,他怎么可以就這樣把他丟著就走了?!黎映忍不住咒罵。
十分鐘後,黎映衝了澡,套上休閒服,總算清醒點的自浴室走了出來,也終於想起昨天根本不是衛朗送他回家。
衛朗那見色忘友的臭傢伙陪女朋友去了,哪還會想到他呀!黎映酸溜溜的想。
開啟房門,就看見正在廚房忙得團團轉的方伶。
“你醒了。”方伶瞧著他上下繞一團。細細的眉、圓圓的眼、挺俏的鼻、紅潤的小嘴,細緻的瓜子臉因為沖澡的關係而紅撲撲的。呵!她的男朋友剛起床時真可愛。
她怎么還沒走?
方伶自顧自說道:“黎,待會兒記得要把車衝一下,昨晚我來不及停車,你就吐了。”
以前一喝醉就吐,衛朗都會把他全身衝乾淨才送他上床睡;然後一覺醒來,他也不用急著清理打掃,因為衛朗雖然會很兇的威脅他,但是衛朗最後還是會自動清理,不管是吐在衛朗的車或他自己的車上。
“還有,我幫你煮了咖啡,可以幫助你保持清醒。”
咖啡?雖然他也喜歡喝咖啡,可是他一喝完頭會更痛,所以衛朗不准他喝。他宿醉的隔天一早只會有牛奶和止痛劑。
“黎?”方伶終於發現了他的無聲。
黎映抬頭看她一眼,在餐桌旁坐下。
“我早上不喝咖啡,衛朗說那對我不好。他每次都只泡牛奶和止痛藥給我。”
“對喔,止痛藥!宿醉頭一定很痛吧。”方伶咬了下牙,有點不是滋味。
他幹嘛拿衛朗跟她比?
“我替你做了簡單的三明治,吃完後我再幫你買止痛藥。”
“我早上只吃煎蛋。”真麻煩,要是阿朗在的話,不用他說,他就會知道他要什么。
“還好我怕你吃不飽,另外煎了兩顆蛋。”方伶暗自慶幸自己下對了決定,將盤子往黎映跟前推。
黎映一看不禁搖搖頭。
“我不吃全熟的蛋。衛朗都會煎糖心蛋黃給我吃,我只吃那種煎蛋。”
火山終於爆發。
“又是衛朗?!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你女朋友?”
方伶氣憤的扯下身上就連黎映也不知道她從哪翻出來的圍裙,一把丟向他。
“成天衛朗、衛朗的在我耳邊叫,到底他是你女朋友,還是我?”
“衛朗才不會像女人一樣歇斯底里的吼叫。”黎映不耐煩的頂回去。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方伶眼淚飆了出來。
“那你去找你的衛朗好了。幹嘛要我做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