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強悍的人有點太苛責,對上帝不公平,是吧。」
「你!」
夏行軍瞪著管彥武,一副就要打起來的樣子,管彥武卻淡淡的笑了,「你看吧,你想你哥會這樣嗎?」
夏行軍忽然像是洩了氣的汽球一樣,靠著牆,「真是夠了,不知道你們怎麼會搭在一起,是我哥叫你這樣說的嗎?」
「當然不是,你以為你很重要嗎?」管彥武笑出了聲,「他是要我看看你的狀況,叫我溫柔點。」
我覺得這情形有點怪異,為什麼我會像是局外人一樣聽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等等等一下,為什麼我聽不懂?」
「你當然聽不懂,你連夏行宇都忘了。」管彥武拍了拍我,「沒什麼,俗話說,敵人往往是最瞭解你的人?」
「真是不懂,但算了。」我看了夏行軍那稍微平靜了的樣子,「好點了?」
夏行軍回望我,小聲的說,「還沒。」
我才要接著問,管彥武不悅的說道,「喂,你這小孩心機也太重了,就這和你哥最像。」
「好了我知道了,跟我哥說不用擔心,我只是需要時間而已。」夏行軍揉了揉雙眼,「我也該回教室了。」
「夏行軍?」我看著夏行軍轉過身的模樣,有些擔心,「真的還好吧?」
他回過頭,淡淡一笑,「真的還好,我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不知道原因的,就算那笑容像極了夏行軍從前的模樣,我卻仍然覺得他離我愈來愈遠,就像是失焦了一樣,無法確認位置,更別提觸控了。
夏行軍回到教室之後,下午的課我也沒發現他多大的異狀,但總感覺有些事情不一樣了,比起現在這樣的情緒轉折,我更寧願是狂風暴雨,畢竟像我這麼遲鈍的人,要弄清楚一個人的心思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我就看著他沒什麼差別的和同學說笑,蔡亞軒一如往常的補幾句話,平靜的過完了一天,我開車回家的路上仍一直想著夏行軍今天起伏這麼大的原因。
說是還好,需要時間,但這麼快就讓自己看起來很好,到底是想要和所有人證明他真的沒事,還是逞強?
我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太對,前面的路一轉,就開往夏行軍的家了。
將車停好後,我上了電梯,進到夏行軍的家中,和夏伯父打了聲招呼,依照記憶找到夏行軍的房間,房門沒關好,卻聽到裡頭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
仔細聽了廳,一個是夏行軍的,另一個應該是夏行宇的,我看了房內的人,也真的沒聽錯,原本我想要靜靜的聽著他們兩個說些什麼的,但又忽然有個念頭,於是我轉身下了樓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請管家等夏行軍有空的時候告訴他我來了。
就這樣等著等著,過了快要一個小時,夏行軍才慌張的從樓上跑了下來,表情有些尷尬,「老師……」
「嗯?」
「你先來我房間好了。」夏行軍說完就把我拉了起來。
到了房間後,我坐在他軟軟的床上,看著他一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表情,「老師,你來多久了?」
「沒多久。」我笑了笑,「怎麼,有什麼話想講?」
「沒有啊,我還是……算了。」夏行軍躺在我身旁,「各種不能接受的害怕席捲而來,我也不知道還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制止我的軟弱,可能就是因為得到的太多,失去的時候才會覺得世界末日了吧。」
「所以?」
「老師,我不知道,我可能還沒辦法。」夏行軍嘆了聲氣,最近還真常聽到他嘆氣,「可是老師,你可不可以以後常來我家找我?」
「啊?」
「只要來就好了,什麼事情都不做,就是讓我看看你,可以嗎?」
我看著他異常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但為什麼?」
「原因不重要,老師可以帶一些東西來玩,不然可能會太無聊。」夏行軍淡淡的說,僑了橋位置,「老師,你對我哥真的沒印象了嗎?」
「前一陣子仔細想了才有點印象,不過也不熟,我大學本來就只和管老師比較熟。」
「是嗎……」夏行軍聲音懶懶的,「老師,要是全家的小孩都是同性戀,這樣對那個家庭來說不就是報應嗎?」
「你怎麼會這樣說?」
以前夏行軍根本不可能這樣用這種態度說話,這活像是要批評同性戀的語氣也未免太不像他了,「你怎麼了?」
「沒,只是忽然發現一些事情,有點驚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