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至少一項扳回一局。”
噢，暫時不可能了，因為林樂軒在這裡站了快五分鐘，尚東明一個球都沒進過。
場裡徐子謙耐心差不多沒了，雖然認真但興致怏怏，尚東明雖然打得辛苦，一雙眼睛卻是放光，精神得很。
徐子謙一個後仰投了三分，正打算開口結束，餘光瞟到林樂軒，冰霜的神情突然產生了細微的變化，與他最近的尚東明最先察覺，微微一愣。
就這麼一愣的時間，徐子謙已經往場邊邁出腳步。
“老師。”
林樂軒本打算離開，徐子謙一來，他不得不留步跟他打聲招呼。
“嗯。”林樂軒看看他，去了外套，額上見汗。“待會不打了記得把外套穿上，一熱一冷容易著涼。”
雖說春天了，但是冷意沒有褪盡，亂穿衣的季節最容易感冒，還經常無視體質好壞。
“現在就不打了。”徐子謙從同學手中接過外套穿上，“老師你現在很空？”
林樂軒不知道該說空還是不空，他眨眨眼，看見尚東明黑著一張臉走過來。
他先很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林老師。”接著才看向徐子謙，皺眉，“才多久就不打了？”
林樂軒不知道自己這麼出名，尚東明居然認識他。想想原因，大概是辦公室和一般捱得近，自己作為熟客大概臉混熟了，雖然沒有教過他，學生的八卦力量不容小覷。
林樂軒當然臉熟，作為萬眾矚目的七班班主任，大家都秉著看好戲的心態關注著，而全年級超過三分之二的女生都記住了新任班主任林樂軒，尚東明想不知道都難。
徐子謙說的淡然絲毫沒覺得不合適，“不打了。”
尚東明抓著籃球的手緊了緊，“臨陣脫逃算什麼對手？”
徐子謙有些不耐煩道，“我說過，從沒把你當對手。”
真每當對手啊？林樂軒覺得自己猜測果然很靠譜。
“還是你怕輸？”
………
此話一出，眾人無語。連林樂軒也忍不住側目看他，這孩子哪裡來的自信會贏啊？
徐子謙直接不理他，“老師不急的話陪我去買瓶水吧。”
林樂軒點點頭，他的確不急，買瓶水的時間還是有的。林樂軒先動，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體育課剛上了一半，七班和一班其他人見沒熱鬧看了，都各自散去自由活動。
尚東明把籃球放回器材框裡，臉上神色陰晴莫名。
雖然動身是一前一後，現在卻是兩個人並肩走。林樂軒道，“方才聽說了你跟尚東明的‘英雄事蹟’，看不出來你也有熱血喜歡分高低的時候。”
“我沒。”徐子謙很無奈，“是他硬要分個高低。”
林樂軒不以為意：“成績可以排名，但例如剛才打籃球，你要是不同意，他也沒機會。”
徐子謙彷彿想起了以前的事。“最開始是覺得無所謂，順便玩玩反正也不麻煩。沒想到後來他糾纏不休，同學裡邊也傳的奇奇怪怪，他再來找我我便不理了。”
徐子謙頓了頓，補充到，“我們體育課有時會撞到一起，反正也是活動，陪他練練也無所謂。”
“可人家挺認真的。”
“我打的時候也很認真。”
嗯，只是表情看不出來，林樂軒腹誹。
其實林樂軒看出來了，方才徐子謙跟尚東明打球的時候，雖然看上去敷衍，其實很認真。只是他的動作跟表情落在不瞭解他的人眼裡，那就是傲慢敷衍。
徐子謙其實表情很豐富，雖然經常癱著一張臉但笑起來很好看。無奈的時候會眨眼，生氣的時候回莊皺眉，即使不皺眉，整張臉也會很陰沉，同樣沒有表情，就是會讓人覺得陰沉，偶爾還會挑眉表示……
等等，我什麼時候對他脾氣這麼敏感了？林樂軒覺得自己從琢磨表情想到了很怪異的地方，默唸一聲“收”把心緒抓回來。
回過神來，徐子謙也往他手裡塞了瓶水。
林樂軒對他的浪費很不滿，“我喝辦公室裡的水就好了。”
“偶爾換個口味。教室裡一樣有水。”
“水買了，我走了，你好好上課。”
“好。”
林樂軒回了辦公室，就剩尹玲一個，看見林樂軒拿著水，對他笑道，“林老師買個水有夠久。”
林樂軒也笑笑，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拿出下節課要用的書，習慣性拿起自己的水杯要潤潤嗓子，發現裡面剛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