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鄭淺往教職工宿舍走,一路沒怎麼說話。
看到宿舍樓裡亮著N大的應急燈,在心裡舒了一口氣。
“到了。時間不早我也該回家了。”看到了光線感覺又回到了現實,我默默鬆開了手。手裡還殘留著溫度,但是覺得剛剛那隻覆著薄汗的手只是幻影。
所以我立刻轉身。
“等等。”鄭淺在我身後喊。
不受大腦控制的,神經自然反應地回頭了。
他說:“謝謝。”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臉清爽的笑。乾淨自然的,完全顛覆了他往日那副吊兒郎當的形象。
血液瘋狂湧向我的大腦,頭重腳輕暈乎乎的。
觸感太真實,讓我無法懷疑真是一個夢。
不知怎麼走出校門,不知怎麼回了家,不知怎麼蓋被子睡覺。
唯一記得的是,躺在床上閉著眼滿腦子都是那個笑。
第二天,我很可恥的逃課了。
今天凌晨才睡下,加之某人的笑臉又在夢裡騷擾我。色慾燻心啊色慾燻心啊。
早上看到被肢解在地的鬧鐘,還有手機時間裡顯示的雙位數,我直接把被子蓋過頭繼續睡個回籠覺。
老天,看在我昨天行善積德積攢的人品,就原諒我吧。
附上明天的中秋假一天,週末兩天,我就有了四天的大假。
灌了一天的水,下午5點QQ上顧遙的頭像在閃動。
這次我學乖了,自動調了靜音。
“你小子又逃課了啊~”
“嗯,今早睡過頭了就直接不來了。”
反正全勤是沒了,獎學金是泡湯了,我不遲到不早退不請假還有意義麼?
顧遙又開始嘩啦啦地刷屏,跳脫的第一人格又冒出來了。
突然想到些什麼,打斷了她,發了一句過去:“問你個問題。”
“你說~”
“鄭淺他是不是有夜盲啊?”
隔了一分鐘,對方回:“誒呦呦~韓雨生同學……你什麼時候開始熱衷於挖人八卦了~”
“不說就算了,當我沒問。”
“死悶騷,我開個玩笑不行啊~真是的…”
“……”
顧遙是最藏不住秘密的,有個調查表明一般女性在沒有威脅的條件下保守秘密的最長期限只有三天。我估計顧遙有三秒就很不錯了,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顧遙不是凡人。
“他是有夜盲。”
“哦。”
“應該是在孃胎裡的時候他母親吃錯藥了,造成先天性的夜盲。”
“啊。”
“而且他有個怪癖。”
“嗯,你說。”
“我說你能不能表現得積極點!!”
“恩。”這招用是學鄭淺的,怪不得我。要賴就賴他,不過用起來感覺確實不錯。
“*&%¥#@^……”
等顧遙發洩了完了,已經刷掉了幾頁。她終於迴歸正題:“在黑暗裡他會抽菸。”
“抽菸?為什麼?”我想起了昨晚了了的煙味。
“怪癖唄,不過他只有緊張的時候會抽菸。”
“哦,這樣麼。”心裡猛地緊了一下。
“對了,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鄭淺來了?”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那你怎麼知道他有夜盲?”
她這樣一問,我不知道該怎麼答,想到昨晚的鄭淺就莫名的心疼,實在不想告訴別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就算是顧遙也不行。敷衍了她一句:“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是電腦卡了,還是顧遙做別的事去了。足足過了快十分鐘才慢吞吞地回了一句:“開玩笑~我是誰,什麼八卦我挖不到…”
“哦。”然後我推脫還有事,匆匆下了Q,怕她繼續糾纏那個問題。
晚上母親又打電話來,說明天中秋節,讓我回家一起吃個團圓飯。
下午三點準時起床,上網灌灌水後,便好好梳妝一番,拿了幾袋孝敬的物件,人模狗樣的回家去。
回到久違的家,一開門就給嚇住了。
我爸拿著根擀麵杖杵在門口。心撲騰撲騰跳個不停,擔心的這一天終於到來了了麼,我爸下定決心使用武力整治我這不爭氣的兒子了?!
我媽在廚房裡喊了一聲:“誰啊?”
“兒子。”我爸平靜地回答。
我媽也跑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