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有更好的建議?”
他停了會說:“你──也想脫離我?”
“如果可能的話。”
他挪近了些,將唇抵在我耳邊:“哼,我看你是永遠都學不乖,陳碩。”
“只是你這樣認為而已。”將身體往旁邊側了側,“也許我應該去費斯特,就算是龍潭虎穴,也值得闖一闖,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呢,沒試過誰說得準。”
他進一步逼近:“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因為你?還是因為費斯特家的一貫作風?”
他笑了,但眼神危險:“你喜歡找藉口,你總是在為自己找藉口。”
“你就很坦率嗎?”我嗤笑,“恐怕也不是吧。”
“我不過是想留下你。”他的表情並不像他的話那麼分明。
“留下我幹嘛?你知道我這種人,根本不適合呆在你身邊。”我苦笑,“你想再給我安插個什麼角色?助手?還是──地下床伴?這種化敵為友的戲碼我不會演,也不想演。而且,鄭耀揚不會缺人,不缺任何人,我不想自討沒趣。”
“這麼說,你不會跟我回香港。”他注視我,眼神有些複雜。
“怎麼,這算是下最後通牒了?”我站起來在沙發邊走動,“我不會再回宙風。你的記性一向很好,沒有必要姑息一個曾經的敵人。費斯特,哼,怕是無法擺脫的吧,但我還是感謝你。”
“你的語氣很陌生,你的感謝也讓我很不習慣。”他笑得有些不屑,“其實,你不必急於跟我劃清關係。”
“我不是為我,也不是為你,是為我們。”
“你的言論很偉大,但恕我不能接受。”他這樣說。
門鈴在這時不期然地響起來,我的門不應該響,從這一刻起,任何會上門找我的人都不懷好意。我和鄭耀揚互望一眼,誰都沒有表示,門鈴還是一直響,似乎肯定我在裡面。
最終還是親自去迎戰,等開啟門看見來人時我並不感到特別驚訝,該來的總是避不過的。
“你的待客熱情有待加強啊。”蘭迪默冷傲地說了句,一腳跨進來,眼光正好與沙發上的鄭耀揚相撞,猛見這樣一個男人,蘭迪默也怔了一下。
“原來已經有位客人了,難怪會厚此薄彼。”蘭迪默不動聲色地朝狼籍的客廳掃了一眼,“看來還錯過了一場好戲。”
我進房間套了件衣服出來:“直接說主題吧。”
蘭迪默冰涼的翠綠色眼珠沈了沈:“你本事不小哪,竟然會端出成業集團來跟我們費斯特家談判,似乎顯得有些公私不明啊。”想不到張守輝動作真的那麼快,看來他真的很重視鄭耀揚這個外孫。
“如果是我和莉蒂亞的私事,那閣下也沒有資格端出費斯特家來,任何人參與其中都是不合適的吧?”
“這位先生不想回避一下嗎?”蘭迪默沒有反駁我,反而這樣對陌生人說。
鄭耀揚仍架起腳,穩穩端坐在沙發裡,沒什麼表情:“不,我想沒這個必要。”
大概是沒有想到這個東方男子會如此傲慢,蘭迪默非常不快:“你是以什麼立場在這兒防礙別人的談話?”
“費斯特先生,你用辭不當,不是防礙,而是監督。我很不喜歡在談話過程中聽到不公正的言論。”
蘭迪默按捺不住,冷冷發作了:“本傑明陳,難道你不想為我和這位大膽的先生做個介紹嗎?我現在非常想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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