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嚇人不敢出去面對人,所以只能用這張虛假的臉來安慰與臉一樣醜的心。”
北澤霧震驚地望著睡衣朦朧的少年,無法確定他是處於昏睡中還是故意裝傻試探自己,“你再說什麼笑話?我的臉難不成跟你哥哥一摸一樣?”
“我什麼時候說你們一摸一樣了?”樸裴玟似笑非笑地託著下巴,一派天真摸樣地說。
“你少給我耍嘴皮子?”北澤霧惱羞成怒地瞪著他,見他依舊一搖一搖地坐在床上,趾高氣揚地對他下令,“你給我到沙發上去!”
也難怪他會生氣,平日裡畏懼他的人足有一大票子,誰敢當著他的面用如此放肆的語氣跟他說話,簡直就是找死!
“沙發和床有什麼區別?”樸裴玟雙手環胸,狀態懶散地坐在床上,全身充滿不馴的傲慢氣勢。
“區別在於你今天要跪著死!”北澤霧的聲音很動聽,清清冷冷,彷彿能讓聽到的人深陷其中。
“你要殺我?”樸裴玟不動聲色地問。
“怕了吧?”北澤霧見他總算像個人樣地擰起眉頭,有些愉悅地笑了笑。
“為什麼?”他的恐嚇對樸裴玟絲毫不起用,他疑惑地望著他,自認沒得罪過眼前的男人,他沒事找什麼茬。
“你──”
他竟然把他忘得一乾二淨,就是這張臉折磨了他四年,即使化成灰他也無法忘記他用卑鄙的手段傷了他。
“我說我認識你嗎?”樸裴玟努力回想,依舊想不起究竟什麼時候遇到過這類古怪的人。
把他擄來這,如果為了錢不可能將他關在離市區不遠的高階別墅裡,如果是仇家早就一刀劈了他,哪會給他辯駁的機會。
“你該死!”北澤霧狠不得將他生活吞剝。
“那可不可以不要是現在。”
“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揍你!”
北澤霧面色不佳地大吼,這小鬼一大清早就拖拖拉拉地搞東搞西,說句話也沒說到重點上,完全沒把他當回事,該死!
“其實我這兩天非常不舒服(最近這麼衰能舒服嗎),清晨起來就頭暈耳鳴(這是沒睡好的後遺症),噁心乾嘔胸口煩悶(只怪晚上經常吃甜食),心跳加速血壓升高(一大清早被人騷擾實在不爽),去檢查醫生說我的病要長期吃藥,你別一臉不信的摸樣,我著病自小就有了,每天都要大把大把的吃藥,比吃飯還多但就是找不到病根。”
“你再跟我打說笑我掐死你!”
“幹什麼這麼兇!”
樸裴玟一臉怕怕地瞅他一眼,語氣幽幽地貼近他的耳邊,柔聲細語地低喃,能一眼分辨出他不是樸裴莠無怪於他們從不會不識趣地大清早騷擾 他。
他清貴的面容幾乎可與哥哥媲美,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細微的不同之處,樸裴玟一邊貼身湊近他一邊不著痕跡地看著他,試圖看出他是誰。
“你好象還不明白髮生什麼事!”
北澤霧冷冷看著他,他的烏黑眸子在陽光的透射下變得血紅,彷彿烈火一樣令人著迷,又滲透著令人心驚的邪氣。
受人制伏,樸裴玟依舊神色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