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寢室裡其他人也要分一杯羹,你會不會介意。”我想著如果可能的話,就把安也拉來和我一起吃飯——他那麼瘦瘦小小的,看起來就是挑食挑的。
“沒關係,只要分量夠。”他不怎麼在意的揮揮手,正好看見電視裡的我正在幫睡著了他趕走身邊飛舞的一隻小蟲子。
“……我只是看你睡的不安穩,”我乾笑,覺得有點尷尬:“咳,換臺吧。”
我正準備換臺,手裡的遙控器卻被他拿走。
“……喂……”別老用這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我,我覺得不自在啊。
“決定了。”
“什麼?”
“我去找新聞社要母帶,恩,要好好把這些鏡頭保留下來才可以。”
“…………那種東西有什麼好保留的!”
我看著電視裡的我小心翼翼的幫睡著的安拉嚴實衣襟防止著涼,幫好萌正酣的貝爾調整姿勢睡的更舒服……我果然是保姆麼?!太丟人了!
我正黑線,想把遙控器從艾略手中奪回來,卻被身後的聲音給嚇到。
“和絃……”
我一抖,回頭正好看見安正看著我,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呃,你出來啦。”
“和絃……”他又喊了我一聲。
“什麼?”
“……沒什麼。”他也走了幾步坐在我旁邊看電視。
……這小子平常是完全對電視沒興趣的。
電視裡我正服侍這幾個人吃晚飯,幫他們一個一個的整理一身的油漬。
………………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我的奴性已經深深的刻入我的靈魂了……
我正想著該怎麼樣糾正我的奴性,卻聽見安道:“複製一份,我也要。”
於是艾略從善如流的應了一聲。
“……你們當我不存在的嗎?!”我怒。
“和絃你也要?那就再複製一份。”
“……我·不·要·!”
誰要那種如同汙點一樣的東西啊!
我嘆口氣,覺得前途無望,世界無光。
啊啊算了算了,以後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伸個懶腰攤在沙發上,覺得渾身無力,只想找個地方睡上一覺——下午在車上睡的並不安穩,一路上都在做夢,醒來卻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夢見什麼。
“很累嗎?”安問我。
“恩……”
“那就去睡一會。”
“被子在院子裡曬呢……”我打個呵欠:“安……你把房間讓給我睡一下好不好……”
其實我沒指望他能答應,安其實有一點潔癖——這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並不排斥我的接近,就算我身上髒的很,他也沒嫌棄過……但是其他人卻是連邊兒也不能靠近他的。
“好。”他點點頭。
我愣了愣,沒想到他會答的那麼幹脆,隨即爬起來,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拉著安一起往他的房間走:“一起睡吧,你昨天睡的肯定也不好。”靠著我肩膀睡的,肯定不舒服。
他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艾略。
那傢伙正偏頭看著我笑,眼神卻是落在安身上的,有些讓我捉摸不透。
……算了,這傢伙本來就跟蒙了一層霧氣似的,迷迷濛濛的看不清楚,讓人急得慌。
我進了安的房間才發現原來每個房間裝修都不一樣。
這間房間的色彩跳脫,很活潑,很有朝氣,還有畫著陽光和小溪的筆畫——和安本人大相徑庭,不過我挺喜歡的。
只有床和我那間屋子裡的相似,又大又長,不停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讓我想躺上去打滾。
於是我淡定的遵從了自己的慾望,開始脫衣服。
“……你幹什麼!”安瞪著我。
“……我……我脫衣服啊……”我茫然。
“你脫什麼衣服!”安怒,咬牙切齒。
“你睡覺不脫衣服的?”我黑線。
“…………咳,你、你脫就脫,不能避諱一點嗎?”安小少爺自知理虧,但還是嘴硬的說著,不過臉頰開始發紅,耳根也紅潤起來。
“………………”都是男人,脫衣服還要避諱麼……
我嘆口氣,感嘆了一下:小孩子沒見過世面太單純——然後乾脆回了房間,換了睡衣才回到小少爺房間。
安小少爺還僵在那裡,臉頰通紅,看到我來,甕聲甕氣的道:“還不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