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厚著臉皮追過來,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嘴唇毫不猶豫貼上他的後頸,“遠,你脖子好香啊!”
“我回去了。”
“遠,你面板好滑啊。”
“我真要回去了!!”
“遠,你的嘴唇……好軟啊,又軟又甜。”
“唔……咳咳……”
好不容易溜到了門口,李白還是不肯放過他,又追過來,將他壓在大敞的房門上,來了一記法式深吻,用舌尖反覆纏綿,一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作罷。
“明天早點過來。”紳士先生電力全開,手杵在顳遠身體兩側,低頭看他,目光深邃又含情脈脈。
某人背脊麻了一下,假裝淡定地‘嗯’了一聲。
外面走廊的電梯開啟,有老太太提著菜籃子走出來,顳遠嚇了一跳,匆忙和李白拉開距離,揮手說了再見,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門。
這套低調的公寓是他和李白三天前租的,既然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那總該有個可以呆在一起的地方。
顳遠那套位於城郊的宅子,大且奢華,但是裡面很多青洪幫的人,李白去了那裡總是不便的,更何況蕭澈和他也看不對眼。
麗景酒店的總統套房也不行,酒店裡人多眼雜,畢竟顳遠和以前身份不同,在T城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總往李白那裡跑,肯定會有些瘋言瘋語。
思來想去,就選擇了隱於高聳入雲的麗景酒店後,一幢不起眼的老房子,暫時租了一間還算寬敞明亮的大平米公寓。
Lost Memory 四十二 上(該死的善心)
Lost Memory 四十二 上 (該死的善心)
電梯大概是太老舊的原因,下降的過程中一直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又慢又搖晃,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卡在半空中,或者直接砸在地面上,摔個粉身碎骨。
顳遠不禁想,以前他還只是個普通白領的時候多爽快,哪裡像現在這麼束手束腳,不管做什麼都要瞻前顧後,三思而後行,談個物件都要跑到這種地方來租房子。
好容易到了地面,出了公寓是一條又擠又舊的長巷子,再往外走,就是鬧市區了。
可能是由於這個時間,大家都去上班了吧,巷子裡竟格外的安靜,只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蹲在垃圾桶旁,縮成一團,好像很冷的樣子。
寒風迎面吹來,彷彿冰冷的野獸撲過來,吞噬著身體的熱度。
顳遠見那女人可憐,便掏出錢包,丟了些零錢給她。
女人抬起髒兮兮的臉看了他一眼,空洞又麻木的眼神,但就是那一眼,忽然讓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顳遠不由愣了一下,好像在哪裡,哪一刻見過同樣的眼神。
一下秒,女人忽然用貓一般的速度跳起來,搶了他手裡的錢包。
“靠,媽的。”
顳遠跺了一下腳,猛追上去。
那個瘦弱的女人速度奇怪,飛快轉進另一條小巷。
她只到他胸口高,想不通這麼矮小的家夥為什麼可以跑得這麼快?
最重要的是,要是被女人搶了東西,還追不上的話,實在是太丟臉了。
“呼……真TMD不該發什麼該死的善心。”
顳遠罵罵咧咧地追了過去。
蘇言心大口大口地呼著氣,手裡緊拽著那個黑色的皮夾子。
她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終於也淪落到這步田地了,但沒什麼好悲哀的,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不是嗎?
從她背叛的那一刻開始。
她躲到了一個破舊小倉庫的後面,猛然伸手拽住追上來的錢包主人,將他一把推到了倉庫裡面,然後……關上了門。
顳遠被一股大力改變了方向,重心不穩地踉蹌著走了幾步,等到他剛剛站穩,就聽到關門聲,眼前黑乎乎的一片。
他暗叫糟糕,但又突然想到,和他獨處的不過是個瘦小的女人罷了,有什麼好慌亂的,便壓下了心中的不安,努力在黑暗中靠牆站穩。
‘啪’的一聲,灰黃的日光燈照亮了周圍。
眼睛無法適應突明突暗的變化,過幾秒,才漸漸看得清楚。
這是一個堆放雜物的小倉庫,從貨箱上那厚厚的灰塵來看,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那個搶他錢包的女人,此刻正吊兒郎當地坐在一個木質的貨箱上,掂量著手裡的錢包。
“你認識我嗎?”她突然問,聲音竟相當悅耳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