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男人‘噗通’一聲跌倒在床上。
蕭澈彎下腰去看, 發現男人滿頭的冷汗,手依然揪住心臟的位置,喘息卻越來越微弱,似乎隨時都會停止。
蕭澈一時無措起來,一種令他深惡痛絕的本能在身體裡甦醒,有個聲音在喊,‘他看起來很不好,快救他,快……’
可另一個聲音又在說,‘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他是殺害爸爸的仇人,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兇手,從你呆在他身邊的第一天起,你不就清楚地明白這一點嗎?’
可有時候,習慣是太可怕的東西。
五年來,他一直習慣了去無微不至地照顧這個人,保護他的周全,不讓他受絲毫的傷害。現在,那種習慣強大到連蕭澈自己都感到害怕,他甚至用了全身的力氣去抵抗,都無法拒絕這種慣性。
就在他打算趕快送床上這個人去醫務室的時候,男人氣若游絲地哼了一聲,“水……”
蕭澈只愣了一秒,立馬跑出臥室。
他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慌張。
不過短短三十秒都不到,待蕭澈抬著水再次回到臥室,剛才還虛弱到連動都動不了的顳遠,卻自己坐了起來,靠著床頭,冷冷地看著自己,臉色依然很蒼白,但看起來精神卻好了很多。
蕭澈將水遞過去,顳遠輕輕抿了一口,抬眼忽然看了他一看。
不知道為什麼,蕭澈忽然被他看得有些發毛。
顳遠放下茶杯,又閉目養神,過了一會,他才抬起眼皮,懶洋洋地說了一句,“你應該知道背叛我的人是什麼下場吧。”
蕭澈心頭一驚,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又不敢確定,只好順著顳遠的話接下去,“知道,背叛青洪幫的人都是死路一條。”想了想,又嘲諷地加了一句,“可現在連青洪幫都沒了,誰又管什麼狗屁幫規呢。”
“我說的不是青洪幫,是說我。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呢,我說過吧,但凡背叛我的人,他給我多少傷害,我必十倍奉還於他。”
蕭澈忽然緊握拳頭,死死盯著床上那個人。
一種無形的壓力感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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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FIGHT 一
LAST FIGHT 一
顳遠被扔進了一間小黑屋裡。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上一秒鐘還在被蕭澈毆打,下一秒就像是突然有個人將他往後猛力一拽。舉目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眼前殘留著一個發光的小方塊,就像一扇小窗。
他透過這扇小窗,看著外面的世界。
然後,他看見“自己”揚手甩了蕭澈一個耳光,又踹了他一腳。
蕭澈被踹倒在地上,眼中滿是恐懼。
就在剛才,那種無形壓力籠罩房間的一瞬,他就知道“他”又回來了。——那個雷厲風行,出手狠辣的顳二爺又回來了。
沒想到居然真有凱說的那種事,蕭澈一時間都覺得自己在做夢,連逃跑都忘記了,任由“顳遠”對他拳打腳踢也不知道還手。
但,不用說是蕭澈,連顳遠自己都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是他靈魂出竅,無能為力的“自己”看著另一個兇殘狠毒的“自己”對著蕭澈施暴。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才如夢初醒,驚慌地大喊起來:“不……不要打了!他會被你打死的!”
耳邊傳來一聲冷笑,外面的“顳遠”總算停了手。他在房間裡環視一圈,注意到牆角的兩個監視器。手中沒有武器,但這也難不倒他,他走過去直接一拳把監視器砸的粉碎。
“如果還有下次,這兩個鐵塊就是你的下場!”他衝著蕭澈陰測測地一笑。
蕭澈一愣,連忙搗蒜般的點頭:“是是是,二爺教訓的是!”
無形的重壓揮之不去,在顳遠陰沉的目光下,蕭澈剛才的仇恨居然像小火苗似的熄滅了。剛才的一頓打,顳遠下手非常狠毒,但是蕭澈居然感覺不到疼痛,有的只是對顳遠的恐懼,以及完全的服從。
這才是真正的,黑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顳二爺。
沒興趣與蕭澈多糾纏,顳遠冷笑一聲就離開了房間。
外面走廊上衝出幾個持槍的黑西裝保安,赤手空拳的顳遠臉上毫無懼色。他一閃身躲開衝上來的兩個人,扭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反手開出幾槍擊中剩下的人。
黑屋裡的顳遠呆滯地看著外面的顳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