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凍住的錯覺。
西蒙說罷就徑自離開,可那句話卻猶如一塊石頭般壓在他心裡讓呼吸都有些沈重,他甚至還因為這句話做了一個夢。
那是一個密閉的房間,房間沒有窗戶,透不進一絲光,只有房頂吊著一盞破舊的日光燈。
房間中央孤零零的木椅上坐著個年輕的女人,說是坐著,不如說是綁著,她的長髮垂下來遮住了臉,渾身血汙,看起來似乎奄奄一息了。
旁邊傳來模糊的說話聲,“遠哥,什麼刑都用過了,但她嘴硬得很,就是不肯說。”
“把她叫醒,我親自審。”
‘譁’的一聲,一盆冷水潑到女人的身上,女人緩緩抬頭的瞬間,聶遠看清楚了她的臉,那是個長相極其普通的女人,他記得她,她叫蘇言心,李白的未婚妻。
之後在夢裡,他們說了些什麼,他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蘇言心抬頭時的那種目光,絕望的,不甘的,最多的還是恨,濃濃的仇恨,毒蛇一般鎖住他。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無比精準地穿過她散落碎髮的額頭,她的眼睛還是睜著的,死死地盯著自己。
‘篤篤篤’的敲門聲撞擊地腦袋嗡嗡作響,聶遠滿頭大汗地猛從床上坐起來,這麼一動,腰又痠疼不已,忍不住在心裡把姓李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從噩夢中驚醒,西蒙那句話卻始終縈繞不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知道蘇言心根本沒有失蹤,是你殺了她。’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他的心跳幾乎是毫無原因的停止跳動,這句話好像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某樣深埋的東西,更為詭異的是躺下來休息就做了那個噩夢。
聶遠想起蕭澈曾經說過,自己綁架了李白的未婚妻。
又想起在紅杉催眠術的作用下,他曾見過的一段記憶,在李白訂婚宴上,他曾試圖殺掉那個女人,如果當時不是李白擋了那一槍,蘇言心可能早就死了。
他有一種直覺,強烈的直覺,那個噩夢並不只是個夢,而是一段屬於他的真實記憶,西蒙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門外‘篤篤篤’的敲門聲越來越大,有種要把門震破的感覺,聶遠揉著頭痛的額角猛地拉開門。
芥川不滿地倚在門口,“怎麼這麼慢,害我以為你又被誰綁走了。”
“找我什麼事?”
“八點半去2508打麻將。”
“打……什麼?”
“打麻將啊。”
聶遠用指腹按了按太陽穴,不可置信地又重複了一次,“打麻將?!”
芥川點點頭,側身擠進來,“去之前我有事跟你交代,你可要給我好好記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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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紳士卡文+_+~~~~拖到今天總算又更出一章了,呼呼呼~~熱淚盈眶ing
Lost Memory 二十六 下(圈套)
Lost Memory 二十六 下 (圈套)
芥川一進屋就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我預感最近會出大亂子,你記好如果X有聯絡你的話,你一定要去見他。”
聶遠愣了一下,遲疑道,“我希望他永遠別聯絡我。”
對於X這樣的危險人物,最好別和他扯上關係,聶遠伸手想取下麼指上的蛇型戒指,然而試了幾次都摘不下來。
芥川繼續道,“這是我的忠告,聽不聽由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黑道馬上會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惡戰,到時候秦爺要是想派你去臥底的話,你可千萬別答應。”
聶遠突然想到日記本的內容,上面提到他是X安插在青洪幫的臥底,那如果秦爺要派他臥底的話,難道是臥底X?!
這種事就算芥川不說,他也斷然不會答應,他現在失憶了,回去臥底不是等於找死嗎。
“我再問你件事,你如實告訴我。”芥川說,“柯瑜和李白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這個人為什麼每次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個話題也換得太快了吧。
聶遠臉色有點發僵,半響,才神色古怪道,“幹嘛突然說這種事。”
芥川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怎麼啦,難道你還害羞啦?”
聶遠立馬沈下臉來,“芥川,別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芥川正色道,“我可是很認真的,你不說我也知道,想來是你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喜歡哪一個,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