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
“我不想再等了。”
“唔……”
兩片微涼的唇快速地堵上了他的嘴,吞掉所有來不及發出的聲音。
聶遠因為過於震驚而無法做出任何反應,柯瑜很用力很用力地將他抱在懷裡,低頭含住他的唇,試探性地輕輕啃噬,見他沒有拒絕,就撬開他的牙齒將溼滑的舌探了進去。
舌頭觸碰到的瞬間,全身彷彿被雷擊中一般快炸裂開來,胸口被填得滿滿的,燒得腦子都一片空白。
柯瑜的舌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口腔裡探索著,輕輕舔弄他的牙齒,他的口腔,那種熟悉而陌生的氣味引得胸口一陣悶痛。
恍惚中,聶遠只看得到那頭張揚的紅髮和頭頂灰藍色的蒼穹。
他記得他和柯瑜相遇的那個秋天
天空也是這樣的顏色。
毫無預兆的,聶遠發狠般咬住侵入口腔的舌,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胸口的悶痛。
柯瑜停了一下,卻並沒有將舌頭退出來,而是不怕死地繼續纏住他的舌。
他更加用力地咬下去,血腥味瞬間在口腔裡瀰漫開來。
柯瑜輕輕吸了口氣,而後緊緊把他圈在懷裡,勒得他骨頭都咯吱作響,彷彿要將他狠狠嵌進身體裡。與剛才試探性的親吻不同,暴風驟雨般,纏住他想往後縮的舌狠狠允吸,引得背脊一陣陣酥麻。
被柯瑜這樣用力地抱在懷裡,反反覆覆的深吻,聶遠漸漸被挑逗地有些按捺不住,只覺得內心深處某種被壓抑了很久的渴望‘砰’地一下被點燃了。
不知不覺間,他神志不清地伸手抓緊柯瑜的肩膀,開始回應那激烈的親吻。
親吻逐漸變得有些失控。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
他們像兩頭髮情的野獸,急切地擁抱著,撕扯著,糾纏著,像要證明什麼,又像要宣洩什麼。
直到聶遠被紅髮的男人壓制在樹幹上,撞疼了背脊,他才稍微清醒了些。
柯瑜埋首在他的頸間,一邊撕扯他的衣服,一邊允吸他的脖頸和鎖骨。
聶遠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男人難耐而專注的神情,瞬間有些迷茫,他們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喂,等等。”聲音暗啞到連自己也嚇一跳。
這次柯瑜沒有再一意孤行,真的停下動作,迷惑地看著他。
“我們這樣……算什麼?”
“……”
柯瑜沈默地看了他一會,深呼吸一口,半響,放開他說,“我太久沒看到你,有點失控。”頓了頓,同他拉開距離,“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聶遠感到瞬間又被這個混蛋狠狠扇了一個耳光,氣得他一時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開口,“本來就沒發生什麼。”
“你帶我來的什麼鬼地方,快點帶我回去。”
柯瑜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頭沈默地站著。他的帽子因為剛才的激烈動作早已滾落到地上,露出一頭張揚的紅髮在秋風中微揚,豔麗到讓人無法逼視。
聶遠粗暴地整理好被扯開的衣襟,大步離開。但只走了幾步,手腕又被人抓住。他這次幾乎是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吼過去,“你他媽還想幹嘛?”
柯瑜眼睛有點泛紅,示弱一般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小聲道,“不要走,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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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今年的邀請函要寄給哪些人?”
西裝筆挺的安德魯老頭子恭敬地彎腰為倚在床頭的男人點雪茄。
“照舊。”
“那候補者名單呢。”
“交給澤藤去辦。”
“是的,主人。”
安德魯看了一眼縮在床另一邊的那個年輕女孩,“主人,還有一件事……”
“說。”
“聶先生最近沒有和組織聯絡。”
“哦?”倚在床頭的男人彈了一下菸灰,“這幾年他一直都很聽話,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問題。”頓了頓,“他的契約也快結束了吧?”
“是的,主人,聶先生還剩三個月零二十五天。”
“派個人去找他。”
“是的,主人。”
男人揮揮手,安德魯恭敬地退出去將門關上。
房間瞬間又恢復了黑暗。
床角那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