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嗚嗚,哥~,嗚嗚……”夕沫叫一聲哥便要哭上那麼十幾秒又叫哥,只要一想到項驚鴻,夕沫便沒辦法剋制那挖心一樣的難過。
楚夜也不勸就讓夕沫這樣趴在自己肩上哭,不一會兒楚夜整個背部都被夕沫的眼淚打溼,白襯衫緊緊的貼在身上。楚夜知道夕沫忘不了項驚鴻,楚夜也完全能理解夕沫的難過。楚夜還是難受,他的沫沫,那麼愛一個人,但是那個人不是他!
夕沫沒停歇的哭不到一個小時就要昏厥一次,一方面是因為哭的太厲害上不來氣,另一方面是難受的很,胸口憋悶沉痛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窒息。幸而楚夜在一旁,夕沫昏去過楚夜便馬上幫夕沫打通心脈調勻呼吸順氣。
只要夕沫一醒來,眼裡馬上就會流出淚水來。夕沫眼中看不出絕望也沒有任何的神采,就只有眼淚。楚夜終究還是不忍心夕沫這樣哭,雖然哭出來會好些,但是哭這麼厲害怎麼得了。楚夜點了夕沫的昏睡穴才開始給夕沫處理傷口。
楚夜明白哀莫大於心死,他的沫沫也許永遠也不會是他的沫沫了。
師公,小夜現在後悔了,還來得及麼?
焰城。悠然閣
五奎桓住的地方,叫悠然閣,以前是住過一個人質的。那個人質到最後都不會說話了,整天只會望著家的方向發呆。住在悠然閣十五年,他的家人沒有一個來看過他,他每天都念叨著的大哥,他不知道早在他被關進這裡後一個月就死在了家族的紛爭之中。後來掌權的是二哥,二哥向來不喜歡他。他在彌留之際才說了十幾年來的第一句話“大哥,銘兒就知道大哥會來接銘兒的”
五奎桓才住進這裡的第一天便聽說了這個故事。他每晚都彷彿能看見一個清清瘦瘦的男孩子在這個偌大的宮苑裡望著窗外喃喃自語。他不是迷信,只是這個故事和他太像太像了,如果沒有大哥的堅持,他知道他和那個叫銘兒的男孩子的下場一定是一樣的。爸爸從來不會管他的死活——任何的故事犧牲的向來都是無關緊要的人,而自己正是那最無關緊要的。
大哥因為擅自用三個分堂換見自己面的機會又被爸爸恨打了一頓。雖然兩三個月過去了,棒傷只怕還是沒好完全。大哥身體本就弱,接二連三的受刑受罰哪裡捱得住。
“大哥~”五奎桓跪在牆角輕輕的叫著坐在床沿的五奎亙。
“臭小子!反省還不認真!滾過來!”五奎亙將手裡的藤條放在床上已經開始挽袖子準備揍人了。
“是,大哥”五奎桓被五奎亙罰跪,若是在房間內,向來是不許穿褲子的。現在雖然屋內沒人,但是五奎桓明白有很多雙眼睛都在暗裡看著他。因此他將白色的T恤衫緊緊地攥在手裡往下拉想遮住點什麼,終究是徒勞,最多隻能遮住半個屁股。
五奎桓走到哥哥身邊貼著哥哥的腿面跪了下來,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早在看見大哥挽袖子的時候就嚇的抬不動雙腿了。十幾年的積威,就是大哥稍稍說話聲音大了,五奎桓都會抖三抖。
五奎桓將兩指粗細一米來長的藤條拿起來不輕不重的拍著五奎桓的屁股,邊拍邊說“衣服提起來!剛剛在想什麼!”
“桓兒想到了……”五奎桓不得不佩服哥哥,只看著自己的背影就知道自己在走神。他不敢騙大哥,把剛剛想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自五奎桓被幽禁以來,五奎亙便給弟弟新立了一項規矩,每週的思想要進行彙報,思想彙報必須百分百真實,如是有一字隱瞞就要打100藤條。
“你覺得你的下場和他會是一樣?你覺得你是無關緊要的人?”五奎亙問的平靜,卻是一句嚇的五奎桓哆哆嗦嗦了。五奎桓知道大哥是怕以後若是大哥不能按時來看他,他會傷心難過會意志消沉。
五奎桓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的人物了,翼盟少當家,小諸葛,白麵虎。雖然五奎桓在家裡從未被承認,在外面卻是翼盟的代表。小諸葛的由來便是指其足智多謀。白麵虎的由來便是指其兇殘不亞於森林之王,無論是武術還是槍法都堪稱翹楚,偏偏又長了一副文弱書生樣。
“大哥,桓兒~”五奎桓知道大哥生氣了,卻是連拉著大哥的手認錯都不敢,大哥雖然每週都來看他。可是也從未給他好臉色過,更不談疼惜了。
五奎亙將五奎桓的上半身按在自己的腿面上,藤條便從上面直直的抽到五奎桓的屁股上,嗖嗖的風聲在寂靜的宮殿裡顯得更加的嘹亮,他一邊打一邊說“我叫你自暴自棄!一個死人你想他做什麼!大哥用三個分堂換你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是吧!無關緊要,大哥會花時間教訓你!大哥怎麼不去教訓大街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