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時間很長,凌晨兩三點的時候邵佑銘感覺有人坐在自己腿上。
於是不情不願的醒過來發現是祁堯握著空杯子坐在那裡一聲不吭,真是活見鬼。
邵佑銘膽戰心驚去碰碰他:喂,喂…。
祁堯愣了半天才轉頭看他:你幹嗎叫醒我
“……………。。”
雖說學校現在是放暑假,可悲催的邵佑銘同志好死不死的正好這星期輪到值班。
還是得每天早上8點去報道。
邵佑銘同/志經過昨夜的驚魂三鬧怎麼可能睡的安穩,只能說是昏昏沈沈的熬到早上才起來。
他起床第一件事還是去看看祁堯同/志睡覺了沒有
開門進去看見祁堯平躺在那裡,眼睛睜著表情呆滯。
邵佑銘在猜他這是入定呢還是醒著呢,祁堯就突然開口說話了:你要去上班嗎?我怎麼辦
………。。 邵佑銘坐到他身邊儘量溫和的說:你還是在家睡覺吧
祁堯轉了轉眼珠看他,又突然坐起來:這樣不行!老子要努力老子要奮鬥!你快點給我找個活幹!
邵佑銘揉揉太陽穴說你看你現在這樣病的不清你能去幹什麼活。
祁堯也很苦惱:有什麼能躺著拿錢的活嗎
邵佑銘瞬間想到了一個但又覺得說出來太猥瑣了肯定要捱打,於是換了個說:有啊去做群眾演員,演一下屍體甲什麼的…。
祁堯白了他一眼又躺平了,淡淡的說我還是睡覺吧
…………邵佑銘用一種看不爭氣兒子的目光盯著他,很沈痛。
邵佑銘到了學校門口,站在原地拎著一包豆漿袋子發呆。
他覺得今天站在這裡的感覺和以往站在這裡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這所高中是他和祁堯一起就讀過的學校,就是在這裡他遇上了祁堯這麼讓他頭疼又心疼的人物。在邵佑銘同志的青春期到來之時他沒有遇上讓他心動的女生,他只是一直一直的在意同宿舍的男生祁堯,他覺得他真是比班上的任何一個女生看上去還要靈。
於是他近乎本能的想對祁堯好。
他幫祁堯抄筆記,他上課的時候盯著睡著的祁堯看很久;他幫他打飯泡水來回的跑腿還樂在其中;對此祁堯有一段時間一直懷疑邵佑銘是做了虧心事才在日行一善多勞多得。邵佑銘無語心累可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於是繼續日行一善。
只是祁堯看某某不爽這件事邵佑銘倒是幫不上忙。
具體為什麼看某某不爽這在當時無從得知,雖然事實上那個某某很少和人說話。
祁堯大概的表達了中心思想就是說你看看他那張虛偽的面目可憎的臉。
邵佑銘就也覺得某某面目可憎起來,直接導致他越來越想揍他一頓。
冬天的時候邵佑銘得到特赦可以祁堯擠一床溫暖一下被窩。
邵佑銘躺在他身邊興奮的無從下手,他在祁堯睡著的時候伸手摸摸他的頭髮替他拉拉被子。
膽子最大也是小心的把祁堯握成拳的手指一根根扳直過來。
有時他長久的握著祁堯的小手指不放,心裡有點酸楚也漸漸明白那是什麼。
那時他覺得所有慾望和情緒都只能是秘密,他根本不打算說出口。
直到畢業考試填志願的時候他發現了祁堯的秘密,他記得推開教師辦公室門的時候祁堯驚慌的回頭看他,手裡一張紙就飄落到邵佑銘的腳邊。
他撿起來看清是那個某某的志願表。
邵佑銘什麼都沒問只是說英語模擬捲髮下來了去看看分數。
然後是什麼,然後是祁堯不和他考一個學校了去和某某考一個學校了。
猜到結果的邵佑銘卻連改的心情都沒有。
他那麼容易就放棄了,他覺得放棄這段荒唐的感情可以很容易很容易。
只是最後一天兩個人不說話的繞著跑到走了很久,祁堯停下來說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歡我了
邵佑銘脫口而出:可以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