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潔啊。”
文慧止了哭聲,反應不過來,呆呆看他:“不是已經……”
文秀看門口那末身影徹底消失了,才淡淡說:“是李潔逼婚的,她懷了我的孩子。”
文慧更加吃驚,宋仕章怎麼可能允許這種情況在他眼皮底下發生。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裡。”文秀說完了,咬著吸管呼嚕嚕吸空盒子玩。
文慧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文秀一些事,比方說宋仕章曾表示過要跟他好到老,她猶豫著,還是決定不說,文秀這些年過得並不開心,也許他們根本就是不合適,好不容易宋仕章現在肯放手了,她又何必給文秀添堵。
文秀留文慧吃飯,宋仕章在廚房幫保姆做菜,開席時他去抱了文秀出來一道坐著。
氣氛有些僵硬,宋仕章倒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只是文慧拘謹了一些,所以當他問到:“關於訂婚,你們家鄉有沒有什麼風俗要講究的?”
文慧啊了一下,慢了兩拍才反應過來:“這個,我也不是很知道。”她離開家鄉時年紀也不大。
宋仕章給文秀舀湯,說:“那看看日子,你挑一個,你是男方家長麼。過兩天等阿秀能下床了,跟女方家長一道吃個飯。”
文慧哎了一聲。
“聘金的事,依你看多少合適?”
“……我也不太瞭解。”
“那就到時候跟女方商量了再說吧。”
文慧聽著宋仕章說這些的時候明明挺和氣的,可她就是覺得聽著不太舒心,像什麼東西壓在胸口似的。
吃飯的時候宋仕章很少扭頭看文秀,他誰也不看,視線落在飯桌上,平靜的跟文慧說著婚禮的種種。這個樣子的宋仕章是文家姐弟不曾熟悉的,文慧忐忑,文秀卻不顧上這些,他貪吃,可他嘴巴傷的厲害,這讓他很苦惱,吃相狼狽,進食的時候扯痛了傷口嘶嘶抽氣,他的抽氣聲常常打斷宋仕章跟文慧的對話。
宋仕章吃得不多,主食上來的時候,他放了筷子從保姆手裡接過了文秀的粥攪拌待涼,便再也沒有拿起來過。
文慧想把文秀帶去她那裡住一段時間,因為宋仕章的態度雖然未見陰翳,卻也不像平日那樣豁達隨意,他允許文秀結婚,這簡直不可思議,文慧覺得自己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這個事實,在這之前,她只想保護文秀不再受傷害,雖然她的能力在宋仕章面前小如螻蟻。
晚飯之後告辭之前,她終於鼓起勇氣說:“小嘉最近成績有點下來了,我跟你姐夫也不會教,你難得閒著,去住幾天幫幫我吧。”
這話當然是在宋仕章的聽力範圍內說的,他背對著文秀,正在倒水。
文秀問:“什麼科目?”
“數學。”
宋仕章把藥丸子跟水遞給文秀,說:“要不,正經請個家教吧,回頭我給找個好的。”
文秀攤著手心數藥丸子,沒說話。
文慧便只好告辭了,宋仕章送到大門口,交給等待著的司機,車要開了他才突然彎腰抓住了車窗說:“你不必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