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也毫無怨言,身體那麼差,還想生下那個孩子,雖然她也不知道那不是陸宸的孩子。
而他沈皓,仔細想想,一直信誓旦旦地說愛,卻從來沒為陸宸做過什麼。在陸宸被學校處分記過的時候,就連蘇月那些泛泛之交都能為了給陸宸鳴不平在民主樓前大鬧一場,而他進了沈仲天的圈套,什麼都沒能幫到陸宸。當年陸宸就是因為他弄得一無所有,他在陸宸最脆弱最痛苦的時候,在陸宸高燒不退輾轉反側的時候,他陪著袁媛逛街吃飯遊樂園玩,弄得報道滿天飛,推己及人,那個時候,陸宸到底有多痛苦啊?他一直為自己開脫那不過是權宜之計,可是畢竟,真的是傷害了陸宸,不是嗎?
等到重逢之後,他去陸宸的公司找他,想想那時候陸宸看他的眼神,陸宸一定是在等他解釋,等他說自己從始到終,都沒有放棄過。可是沈皓什麼都沒說,他那時候看著已經隻手遮天的陸宸,只有冷冰冰地說“我是為了公司”“我們朋友一場”
然後他吸毒被抓,陸宸一定更是對他失望透頂,可是他把自己救出來,自己沒謝過一句,也沒反省過,和他相處卻是橫眉冷目的。
他一直覺得是陸宸負他在先,現在仔細想了一遍,卻發現自己根本是咎由自取。
沈皓伸手撫摸著陸宸的臉,有些涼意,他手指抖了一下,更是覺得傷心。
他們兩個,真是的天意弄人。但凡他們好好跟個家世清白的姑娘在一起,沈皓也不會無端把自己從錦衣玉食的闊少爺折騰到心力交瘁,陸宸也不會和自己、和所有人死磕到至死方休。
他們誰都不必這麼痛苦。
可是想到能依舊做那個沒心沒肺的豪門闊少的代價,是讓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陸宸,沈皓就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痛。
大概,即使是經歷了這麼多,即使那麼痛,也慶幸自己遇見他。真是,死不悔改。
沈皓爬上了床,擠了擠陸宸,像陸宸每天晚上摟著他一樣摟住陸宸,在他懷裡蹭了蹭,感覺這幾天以來的怒氣怨氣煙消雲散。
第二天早上沈皓迷迷糊糊醒來,就看見陳醫生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讓他趕緊漱漱口洗把臉去拆線。
沈皓撇嘴,拆個線而已又不是出去賣屁股,洗什麼臉漱什麼口,難不成這年頭的醫生還都有潔癖?
沈皓拆了線,小幅度活動了一下,覺得沒什麼事情了,心下輕鬆了一些,又去廚房取了粥,想要回陸宸病房看看他醒沒醒。
沈皓在走廊裡沒走幾步,就看見有一個人守在陸宸病房前,抱著胳膊低著頭,一副守株待兔的樣子。
沈皓是沒想到,自己就是那隻兔子。
連城臉色不善地抬起頭來,語氣冰冷:“陸宸剛剛醒,醫生在裡面檢查,你把粥放下,去樓下咖啡廳,我有事找你談。”
沈皓把粥放在了走廊的諮詢臺上,他聽著連城的語氣就很不爽,這個女人,一和他說話就好像百般憤恨嫌棄的樣子,自己又不是殺了她全家!
沈皓也沒好氣道:“你還真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以前是看陸宸的面子,不稀得為難你。還真把自己當瓣蒜了?老子沒空,邊兒玩蛋去。”
連城臉突然就青了,但還是面無表情道:“你以為我想看見你?想和你說話?要是殺了你陸宸能安然無恙的話,我早就弄死你一百回了。”
沈皓這下愣了愣,這姑娘還真這麼橫這麼有個性啊,這是哪輩子和自己結的深仇大恨?
沈皓不怒反笑道:“行,有點意思,走吧,你說去哪,我倒想聽聽,你想和我說點什麼。”
沈皓隨著連城到了樓下的咖啡廳的雅間,四目相對,沈皓又想起他第一次約連城的時候,面對面坐著,被連城狗血淋頭說了一通,居然還不告訴他陸宸在哪裡。
沈皓搖著手裡的杯子,白水在裡面盪來盪去,沈皓嘆道:“有什麼事,你說。”
連城端端正正坐著,經常缺乏表情的臉柔和了一點,說道:“但凡我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想讓你留在他心裡。這些年,你把他害的太苦了。他不想告訴你,那就我來說。”
連城喝口水道:“陸宸能有今天,你不奇怪嗎?不想知道為什麼?”
沈皓皺眉道:“這有什麼好奇怪,後邊有人唄。”
連城抬眼看他,意味深長地說:“是肖景和,還有陸章。”
沈皓一口水差點噴連城臉上,瞪大眼盯著她,一副“我讀書少你別忽悠我”的表情。不是沈皓大驚小怪,要真是這兩個人,陸宸這麼逆天也難怪了。這特麼是什麼外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