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煎熬,他只好把自己夾在為難中間。
徐禮想抽菸,想念尼古丁熟悉的味道。可是他身上的煙早已盡數被季秉恆搜刮去,胸口沉悶,他再也集中不住精神,疲憊的縮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睡過去。
到他起來又是晚上,季秉恆捏住他的鼻頭讓他自己醒,直到他受不住扭開頭才笑出來,轉而湊在他耳邊咬住他小巧的耳垂舔弄,“今晚你先回去,我和投資方有點事要談。”
男人表現的柔情難抑,徐禮瞄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難得的“嗯”了一聲。
在電梯裡,徐禮遇見了蕭逸。
只有他們2個人。
季秉恆派去跟著徐禮的保鏢在一樓大廳等他。
蕭逸沒有下去,而且隨著徐禮進來的動作,反手按上關門的按鈕。
誰都沒有覺得驚訝,這樣的兩個人在季氏大樓裡相遇。
依舊由蕭逸笑眯眯的先開口,他說:“聽說上次害的你生病了,病的挺重?”
徐禮站在蕭逸對面的角落,沒開口,他和蕭逸沒什麼好說,也沒有什麼要說的,在電梯有限的空間裡,他等著對方褪去沒必要的偽裝。
蕭逸不在意的笑笑,自己接過來,繼續說:“你回回都這樣,每次我以為你要死了,可偏偏還是被你撐下來,也是……五年裡我那麼照顧你,你都沒死,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了呢。”
蕭逸笑的愉悅,他天生一副好皮相,盈盈淺笑便已眩亮了徐禮的眼。
這個人和以前不一樣了,徐禮想。
頭一回見他是在酒桌上,蕭逸像是沒接觸過他們這類人,靦腆的不像話,一旬下來除了自我介紹,不主動說一句話,只知道抱著杯子淺淺的抿。
季秉恆那時苦於上面沒有靠山,蕭逸一出現,便已註定成為他的獵物。
那時候的季秉恆年輕,有野心有魄力,瀟灑英俊,帶著危險的邪魅……徐禮看向眼前綿裡帶針的青年,突然覺得滄海桑田。他恐怕是變化最大的人了,稚氣蕩然無存,對男人近乎於偏執的愛,早在無數次的瘋狂中反噬了他自己。
時間雖然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卻抽掉了他的靈魂。
蕭逸問他的最後一句話是,“你為什麼要回來?”
徐禮平靜的開口,看不出波瀾,他告訴蕭逸自己回來的原因。
蕭逸垂下眼瞼,只是笑,摻了點慘淡,他瘦削的臉俊帥如畫,細細地開口,他說道:“你會後悔的。”
電梯到達大堂,徐禮邁步走出去,保鏢早已駕車等在門口,他需要做的只是坐上去,然後回到季宅,等著季秉恆回來,一天天的迴圈。
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
最後才會發現,原本費盡心機想要忘記的事情真的就那麼忘記了。
有些傷口,時間久了就會慢慢長好;
有些委屈,受過了想通了也就釋然了;
有些傷痛,忍過了疼久了也成習慣了……
28
28、第 28 章 。。。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秘密。
只要有錢,想知道什麼都可以,不過是多少的問題。
看上新地皮的不止季氏這一家,季秉恆樣在別處的眼線終於派上用場。
明天就是競標的日子,蕭逸過來也只是互通一聲而已。
季秉恆見了他拾起一副體貼的樣子,浪蕩的坐在椅子上,等他自己依偎過來。
就像季秉恆所想的,蕭逸的乖巧的走過去,像只優雅的貓,縮在他的懷疑,嗅著他的氣息。
他們的關係一如往常,蕭逸閉上眼睛,全心全意的感受這個讓他神魂癲愛戀半生的男人,這個人讓他痛苦不堪,卻又無能無力,五年下來,已經成了現在殘破的樣子。
蕭逸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季秉恆,只需換他一個“愛”字,事實上他確實這麼做了,可依舊逃不開即將被遺棄的命運。
其實他是知道的,從看見徐禮回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留在男人身邊。
蕭逸這些日子總是睡不好,季秉恆找他也不怎麼勤,蕭逸總是反覆夢魘,夢見男人親吻他,夢見過去美好的日子,可是每每醒來臉上都是溼漉漉的。
從一開始,他就敗在這段愛得深的感情中。
新地皮的事兒他做了手腳,那邊是不可能新建火車站的,他把垃圾堆填區的位置說成火車站告訴男人,他知道季氏現在資金週轉不靈,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