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邁步向前,電話忽然響起,是發呆人的桌上的,他似乎嚇了一跳,接了電話,草草說了兩句,匆匆從譚立波面前走過,出了辦公室門。
女人一身淺咖套裝,知性幹練,V字低開的領口下,凹線又深又長,性感得嫵媚。
“上次都沒好好自我介紹一下,”兩人落座,女人點起煙,“我是喬琪。”
肖柏文當然記得她,事實上,想忘也難──她有令人過目不忘的資本。
“你來開校董事會?”
“沒錯!”女人笑,“都是為了阿灝!”
肖柏文點點頭,“我明白。”
秦家每年給學校大概都會貢獻天文數字吧,否則,拋開表現不談,以秦灝的出勤率,學籍怎麼可能保留?
“讓他有所學校可以呆,唸完這個高中!至於今後的路怎麼走,也由不得我們了。”喬琪笑裡微顯無奈,“今天來找你,不為阿灝,就是想會會你。那天你和我姐夫的對話,我都聽到了。說實話,多少年沒人敢當面這麼嗆他了,我聽了實在有趣。”
“無知者無畏吧。”肖柏文自嘲。
“你那句不會放棄,讓我印象深刻。”喬琪抖落菸灰,“前陣子阿灝有來上課,想必都是你的功勞。”
肖柏文桌面下的手,不自然地握了握。
“我知道他最近又消失了──我不是責怪你,”喬琪嘆氣,“事實上,我是要勸你,這樣就好,你也算努力過,對得起自己了。”
肖柏文抬頭看她。
“別這樣看著我!有些事情事在人為,有些是註定的!秦光佑會那樣說,是真的失望透頂。”
“事實上,雖然我那樣對秦先生說,但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如果被人知道,那半個多月的學校生活,是靠自己的身體交換而來,他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是唾棄吧!就像那天傍晚,自己遭受的羞辱一樣……
“如果茵姐在的話,情況或許不同吧──你是不是事先做過調查?你怎麼知道能讓他們聽話的人已經不在了?”
“沒有,”肖柏文也有些意外,“只是曾在雜誌上看過秦先生的個人介紹,說他喪偶十二年,一直單身,我那天也是情急亂說。”
喬琪笑起來,“你那句話可真夠狠的,我猜他幾晚都別想睡好。”
“以秦先生的條件,十二年不續絃,想必很愛他妻子。”
“怎麼說呢,”喬琪手指撐著腦袋,“我姐十七歲就被他拐走了,跟阿灝現在一般大年紀,兩人一滿十八歲就結婚,愛得轟轟烈烈,死去活來的,可是不到半年,秦家接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