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也沒什麼過年的心情。別人過年總是一家子團團圓圓,他只有單人獨影,形影相弔。到今年……
“你……”趙衛國摸著額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趙圓圓,順手摸了一把她的額頭,“圓圓這邊燒已經褪了,只要她肯吃飯就沒什麼事兒。小孩兒,病來得快去得也快。”
“讓她好好養著吧,回頭什麼話都別說了,儘量順著她就是。”方樂斌笑了笑。
“嗯,你在哪兒,吃飯了嗎?”趙衛國看看手錶,已經快中午了。
“我在外頭呢,想買點東西。一會兒就在外邊吃了再回去,你呢?”
“我一會兒等圓圓打完針就把她送到吳阿姨那裡去……”
“嗯好。”方樂斌揉了揉凍得發疼的鼻子,“不跟你說了,冷!”
“我晚上,回去。我做飯。”趙衛國搶在他掛電話之前說。方樂斌笑著掛了電話,回頭來四下張望,不知不覺的上公交下公交,到達的地方竟然是離以前住的醫院的家屬院不遠的站臺。方樂斌輕噝了一聲,過了個馬路,站在馬路對面遙望著家屬院的大門。在那裡面住了二十來年,後來因為孫鵬跟父母反目搬了出來。雖然偶爾還是回來看一眼,始終只敢站在馬路對面看一眼,不敢進去。
遠遠的看到父母兩個肩並肩的從遠處走回到家屬院門前,跟門衛打招呼。方樂斌倒吸了口涼氣。老兩口精神看上去還好,母親瘦了很多,白頭髮也多了不少。記得王哲之前說過她做了個膽囊切除手術,畢竟是年紀大的人了,這一下必定傷神不小。方樂斌躑躅著想衝過馬路去跟父母打個招呼,猶豫了好幾遍,最近退了回來。過去該怎麼說呢,只是父母都還好,若是遇上院裡相熟的人就不怎麼要怎麼搪塞了。當初為了孫鵬鬧得動靜不小,整個家屬院都把他當成了笑話,讓父母的顏面受損。現在又是這樣一副落魄的樣子,方樂斌輕聲的吹噓,黯然轉身。
在超市裡買了幾樣菜,看到促銷的對聯、窗花和中國結,紅彤彤的,一下子把過年的氣氛帶出來了。方樂斌忍不住撿了兩樣放在購物車裡,臨到要買單的時候,突然想起些什麼,又默默的把那些放了回去,在家電區拿了個取暖器。
回到家,對著空蕩蕩的屋子,方樂斌把取暖器開啟,電熱棒燒得發紅,讓周圍一小塊兒的空氣溫暖起來。方樂斌靠在沙發上,回著筆記本上網發求職信,順便尋找新的房子。
天剛擦黑趙衛國就回來了,搓著手進屋子連說了幾聲“好冷”。
“烤會兒吧。”方樂斌讓出身邊的一個位置。趙衛國坐在他身邊伸著手取暖,“你什麼時候買的?冬天還真的需要一個這個。”
“下午。”
“嗯,回頭給圓……”趙衛國說了半截,自覺把話嚥了回去。回頭看方樂斌,方樂斌裝作好像沒聽見,一直在網上刷著網頁。
“買了什麼菜,我去做飯。”
“嗯,你看吧。買了只燒雞。”方樂斌說。
“好。你坐著等會兒,很快就好。”趙衛國起身進了廚房。方樂斌側臉看他,趙衛國熟練的洗好了米放電飯煲裡煮上,菜分門別類,洗的洗切的切。忙了半個多小時,飯菜都好了,端到客廳的茶几上。
方樂斌起身去拿了支啤酒出來。
趙衛國噝噝兩聲,“這麼冷的天也喝?”
“喝著喝著不就暖和了。”方樂斌把啤酒瓶遞給趙衛國。趙衛國一口把瓶蓋咬開,兩人各倒了一杯。
“乾杯。”方樂斌舉起杯子。
“幹。”趙衛國同他碰了一下,一口喝乾。方樂斌喝了一半,吐吐舌頭,“真冰。”
“吃點菜暖暖。”趙衛國夾起雞腿放到他碗裡,方樂斌不客氣的啃起來。
酒足飯飽,趙衛國自覺的把桌子收拾了,碗也洗了,洗了把手坐到沙發上陪著方樂斌。方樂斌快要睡著了,臉上泛著一抹深紅。也不知道是被取暖器烤的,還是剛才兩杯啤酒喝的。就這樣眯著眼睛的樣子,趙衛國覺得好看死了。這些日子都沒好好的看方樂斌,現在這麼光是看著,便覺得身子發熱。他低下頭親了親方樂斌的嘴唇,“回房裡去睡吧。”
方樂斌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勾住他的脖子伸著舌頭舔舔他的鼻尖,帶著微醺和睏意手指從衣服底下滑到趙衛國的腰上。好在是吃過了飯又烤著火的,手是不冷的。手心裡還有汗,一點點往裡摸,帶溼膩和曖昧。趙衛國輕輕的晃了晃身子,方樂斌已經把衣服都掀了摸到結實的胸膛,揪著□摳弄。趙衛國平素這麼待他是經常,倒是極少被他這麼惹。臉皮微紅了紅摁住方樂斌的手,“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