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發癢、腹部脹痛拖著不肯出院。賀少卿拿他沒辦法,一直陪他住在醫院裡,兩個人說是形影不離也不為過。
自從賀少卿確認小安是他的親生兒子之後,溫瑞初每天都會被男人疑似溫柔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最後還是在底下樓層的公共衛生間裡借到一個病友的電話聯絡上陳晴的。在確定了陳晴和孩子安好之後,溫瑞初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轉而開始思考自己的出路。
賀少卿睡著之後,溫瑞初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他沒敢開燈,在黑暗裡摸索著找出自己的外套走向門口。
咔嗒、咔嗒、咔嗒,溫瑞初連著扭了三次,發現房門根本扭不開。他彎下腰來,藉著走廊裡微弱的光線去看門鎖。
明明前兩天晚上一扭就開了,他腹誹著。
“我換過鎖了。”背後傳來賀少卿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溫瑞初也應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賀少卿從身後將他抱住,鼻頭在他頸邊蹭了蹭。白天剛給溫瑞初洗過頭髮,此時還能聞到洗髮水的淡淡清香。
“我只是睡不著,想出去轉轉。”溫瑞初解釋著,一邊將手插…到自己的病號服裡。緊跟著一隻大手覆了上來,男人的手心帶著熨燙的溫度將他的手團團包住,然後探進他的口袋裡摸出一管細細的針劑扔在地上,抬腳碾碎了。
賀少卿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不是說以後會聽話的嗎?為什麼還想著跑?”那雙手握住了,便沒有再鬆開,漸漸的十指相扣。
賀少卿扳著他的身子轉了個方向,兩個人在黑暗裡對面而立,彼此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溫瑞初敏感地察覺到賀少卿生氣了。
賀少卿勾起他的下巴,輕笑起來,“你前幾個月龍套沒有白跑嘛。演技進展神速,連我都差點兒被你騙過去了。”
溫瑞初的嘴角抽了抽,他手裡唯一能夠制服賀少卿的武器已經被賀少卿的鞋底無情碾壓了。a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