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治病的,沒問他這孩子是誰的。她是個驕傲又堅強的女人,當時她剛剛大病初癒,轉而就要開始伺候懷孕的溫瑞初。
溫瑞初很感激自己的媽媽沒有撕開這道傷口。他們母子至今對當年那件事情諱莫如深,避而不談。
溫瑞初從包裡翻出自己的手機。螢幕亮起來,鎖屏是奶奶正扶著小孫子學走路的照片。溫小安身上穿著奶奶親手做的大紅色夾襖,腳上踩著威風凜凜的虎頭鞋,一副虎頭虎腦的可愛模樣。
現在是下午的五點鐘。按照小傢伙的作息習慣,奶奶應該抱著他到小區樓下的活動室做遊戲去了。溫瑞初的臉上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家裡有一老一小兩個寶,他覺得在外面多辛苦都是值得的。
“瑞初——”就在溫瑞初按了撥通鍵的時候,助理小張朝著溫瑞初走了過來。小張是顧培培的私人助理。
“你挑這地兒不錯,挺避風的。”小張大咧咧地挨著古城牆根蹲下來,從大衣口袋裡摸了一盒煙出來。
溫瑞初只好暫時結束通話了電話。繼而衝著小張擺手道,“我不抽菸的。”他跳舞時經常忌口,現在不練功了,這個習慣仍然保持著,不怎麼沾菸酒。
小張也不勉強他,笑著收回手,給自己點了一根,慢條斯理地抽起來,繼續說道,“顧姐在這部戲裡有一場露背戲你知道吧?她是以玉女形象出道的,出道三年從來沒演過出格的角色。這場戲原來是請了一個舞蹈學院的女學生來演的。結果她臨時出國演出,毀了約。”
小張攤著手,一臉的為難,“一時半會兒我上哪兒去找個跟顧姐背影相似的人來演。要不你來演吧?”
男人的曲線跟女人的曲線畢竟是不一樣的。所以當時顧培培找溫瑞初來是單純做武(舞)替使用的。
現在突然說讓溫瑞初去演一場露背的戲碼,溫瑞初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說句心裡話,他不太想演。也許是當年那場*交易留給他的陰影太大,涉及到身體的交易他總是會變得敏感。
小張見他遲疑,趕緊丟擲了橄欖枝,“這一場戲另外給你算錢。報酬給你翻一倍算,你說怎麼樣?算是賣張哥一個面子吧,去試試鏡。再找不到合適的人,我馬上就要捲鋪蓋滾蛋了。”
小張抱怨著,目光轉而落在溫瑞初的腰間,嘴裡緊跟著咕噥了一句,“我覺得你腰挺細的。怕是比顧姐的腰都要細,你來演絕對沒有問題。再說咱們都是大老爺們,到了夏天誰沒光著膀子在大街上跑過。”
溫瑞初這會兒穿著寬大的防寒服,哪裡能看得出來腰粗腰細。小張是平時拍戲時觀察出來的。
溫瑞初對小張的印象很好。小張的性子是乾脆利落型的,往上,伺候得了顧培培那樣乖戾性格的貴公主,往下,能夠跟片場裡從大導演到小道具師打成一片。他是個能說會道舌燦蓮花的男人。
溫瑞初作為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在劇組裡得了小張不少的照顧。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應了下來。正如小張所說的,他又不是女人,光個膀子露個背的似乎並不是多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小張瞧著有戲,動作麻利兒的從地上站起來,摟住溫瑞初的脖子眉開眼笑道,“就知道你脾氣好。明天轉拍內景了,你跟著劇組的車一起去。到時候我帶你過去試鏡,先上妝看看效果。”
“好的。”溫瑞初心不在焉地答應著。他放在大衣荷包裡的手機開始振動起來,應該是他媽回電話過來了。
小張這廂終於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對著溫瑞初說了兩句感謝的話。摁滅菸頭後,他屁顛屁顛兒跑回去伺候自家主子去了。
溫瑞初等小張走了之後,急忙將手機掏了出來,按了接聽鍵。
對面傳來他媽媽陳晴溫和的嗓音,“瑞初啊,下班了嗎?吃飯沒有?”
溫瑞初一掃方才的鬱悶心情,語態輕鬆地回應道,“嗯。快了,等會兒就去吃飯。您不用擔心。小安最近沒鬧您吧?”
陳晴在電話那頭呵呵笑起來,一提起孫子就笑得合不攏嘴,“小安才不鬧騰,剛剛玩累已經睡下了。他這性格隨你,安生得很。”
“沒鬧您就好。您自己也注意身體。還有,我明天可能回不去了,要再等幾天。”
陳晴倒沒說什麼,囑咐他在外面按時吃飯,撐不住了就回來休息一段時間。
溫瑞初笑著一一應承下來。掛了電話之後,休息的半個小時也結束了。
溫瑞初跟著到片場裡補拍了幾個玉姬跟齊威王的對手戲。
齊威王的扮演者是陸雲衡。陸雲衡年少成名,二十一歲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