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擁抱的人身軀纏繞。
“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為什麼不說?”關於流居然會怕從樓梯往下看的這件事,自己居然完全沒發現,這是說自己無視流太久,還是流可以掩飾的太好呢?司麟撫摸著流的頭髮,似乎找不到正確答案,也許,兩個都是答案吧,一個不去聽、一個不去講,問題就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了。
“我哥會難過,而你——你不在乎。”說?說給誰聽?我要說給誰聽呢?痛苦要說給可以承受而且在乎的人聽才對,可是如果我說給我哥聽,他會更難過更痛苦更加的覺得虧欠我的不停自責,不想被內疚包圍所以我選擇不對哥提起,而司麟呢——他根本不在乎,那時候的他,除了守著我的哥哥,他什麼都不在乎,說與不說有什麼不同,就算我的當時和他說了又能怎樣呢?
“玉宇流水,你的腦子是豬腦子移植過來的嗎?”不在乎?你這隻自大的蠢豬到底懂不懂,就算我不愛你,我也不會不管你——脾氣不好也不算溫柔的司麟帶了些粗暴的把流拽出自己的胸膛,抬手【啪】的一聲抽了他不算重的一記耳光。
“豬腦子,這種事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麼?要是知道你怕,我說什麼都不會那樣對你——如果把你嚇壞了,流——如果我把你嚇壞了——”兩隻剛剛還是兇器的大手,用著不可思議的輕柔力道捧住流的臉頰,拇指摩挲著拭去滑下來的眼淚,司麟的聲音更加的低緩下來“如果我把你嚇壞了,我是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玉宇流水,你聽清楚沒有——有事,要告訴我,我不會不管你。我絕對不會不管你。”
不會不管我,既然不會不管我,為什麼就是不肯留我,為什麼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哥?為什麼?如果當初是我摔——”如果是我,如果是我倒在血泊裡,那麼——司麟會不會選擇我,是不是隻有失去過,才知道不能離棄?
“聽著——無論那天摔下來的人是誰,又或者一切都沒發生,我的選擇同樣不會變的……流,別說傻話,別做蠢事——”司麟搖著頭脫下身上的夾克,披到只穿著漁網就跑出來的笨蛋身上,然後在褲兜裡亂翻,似乎想要翻出一包煙來緩解自己的煩躁混亂,可是才把香菸拿出來,就被人劈手一把奪了過去。
“玉宇流水——”怎麼都想不到相隔多年以後,自己的香菸居然會再次被流搶走的司麟望著空空的手,眉毛都立起來了,該死的,又來這個——這傢伙——
“叫什麼叫,叫喚也不給你,打死不給你——”一向最反對司麟抽菸的流看到香菸就煩,聽到他吼更煩,煩的直接把手裡那包煙直接攥成團,隨手扔樓下去,然後挺直身體,直接吼回去,“你這隻豬,就這麼想得肺癌啊,和你說了多少遍,不准你抽——不準——不準——你腦袋是用來當馬桶的嗎?那玩意兒有什麼好讓你著迷的?再讓我看到,還給你扔了——”
“你你——你他媽居然——”司麟望望華麗麗的變成團的香菸,再看看怎麼打都是這副混賬德行的流,真恨不得咬死他,我的煙——這傢伙,這傢伙居然敢給我攥碎了——欠揍——小混蛋還是這麼欠揍——
“幹嘛,想咬死我?你別以為我哥不敢管你我也不敢——那種禍害人的玩意,在我這,就是不準抽——”
不準抽?行雲都不敢和我說不準,這個死東西,從二十歲就在這因為抽菸不準不準的沒完沒了,這傢伙——
煙癮犯了卻抽不到嘴的男人是可怕的,可怕到五官都有點猙獰了司麟咬牙切齒的低問“你這——這傢伙——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的事了?”
“本少爺高興,高興管就管了,怎樣,幹嘛?想打我啊?來呀,你打——反正你打我不用手軟,更不會心疼——”直接把某人不講理的語句返回去的流更大聲的吼,媽的,也敢和我說憑什麼?憑什麼——憑你管我,所以我也管你的一對一公平,你這狗東西揍死我了,把我打的屁股都沒知覺了,我這還沒發飆,不過才丟了你一盒煙,你飈個屁啊——
“你捱打純屬活該,該打,就算把你打爛了也沒人心疼——該,欠打,欠揍,欠拾掇,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傻驢,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蠢貨。”某人居然因為抽不到煙而變成毒舌ing……
“你——”
“我我我——我怎麼了,我就這德行,活活把你打死我也不心疼,我就是這樣——你說,你說——我有什麼好讓你著迷的?流——我這人,暴躁,愛打人,不講理,抽菸喝酒打老婆還三心二意的算是五毒俱全了,我他媽到底哪裡好,讓你這蠢蛋委委屈屈愛這麼多年還不算完?King又哪裡不夠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