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不理人的老婆現在那種絕對是在鬧彆扭的倔強叛逆小孩子模樣,司麟突然這樣的行雲被那個完美至極的行雲,可愛得多,討人喜歡得多。
把懷裡的老婆抱緊再抱緊,然後輕輕撫摸著行雲消瘦了許多,嶙峋了的脊背,司麟用嘴唇摩挲著已經汗溼了的黑髮,然後把手探到蓋著行雲身體的床單裡,緩緩的撫摸著被自己打的火燙腫脹的傷處,有些心疼的責怪著這老婆的倔強“我說話就是不聽是不是?打成這樣了還不聽話,行雲,不疼是不是?”
不疼?怎麼可能不疼?既然我是人,就不可能不知道疼,我不哭不叫不反抗,不代表不疼,我每次都默默原諒你對我動粗,不是因為我覺得我該被你這樣,而是我愛你,我愛你喜歡你所以甘心服從你,你懂不懂?
聽你說?聽你說什麼?聽你說我是你老婆、我是你的人、我是你要喜歡一輩子愛一輩子也得打一輩子的人,打一輩子,怎麼個打法?這樣子嗎?司麟,你知不知到我不是小孩子,我不是晨晨,你這樣對我,你讓我情何以堪。而且,你讓我怎麼面對一個立誓要打我一輩子的愛人,我怎麼面對你?
心底的不滿無限的在擴大,擴大到足以讓一直能承受的事情無法承受了,一直可以忍讓的事情,也變得不想忍讓,司麟其實還是那個司麟,始終不曾變的專橫霸道,而我,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想忍讓和默默承受……
再也不要不管司麟要說什麼要做什麼,一向乖乖的盟主夫人終於心中不滿大爆發,轉頭帶了些小脾氣的繼續彆扭的和自家那混賬老公僵持,不管他怎麼說,現在就是不要看著他,不看!
“行雲……”看著懷裡這個居然真的開始鬧小別扭的老婆,司麟皺皺眉頭,無論自己怎麼叫他都不搭理自己這種事,是行雲不大容易做的,雖然希望他不要那麼順從,但是真不順從,自己還真是不習慣。
“鬧彆扭的傢伙,玉宇行雲,你給我把頭轉過來——行、行雲……”不過對方有什麼反應,乾脆直接把行雲歪著的腦袋扳過來面對自己的司麟一看到自己老婆那表情,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傢伙,倔強的傢伙——
凝視著那雙居然帶著不甘願看著自己的雙眼,看著那極少見到的眼淚居然不停地在似乎是因為委屈而泛紅的眼眶裡打轉,卻被行雲仰著頭固執的限制在眼眶,死活就是不準掉下來的情景,不由得覺得心疼,該是被打疼了,這次真的疼了,身上疼,心裡也疼,才把行雲委屈成這個樣子,居然委屈的鼻尖都紅了,真可憐,不過就算是這個樣子,也還是倔強的,這樣的老婆也真夠讓人頭疼的,真是不能心狠又不能可憐。
“我委屈你了嗎?和我鬧分手——鬧分手就該打,還該狠狠的打,鬧一次我就打一次,天天鬧我就天天打,誰讓你欠打的,欠打還覺自己委屈?你看你——看你這樣子,跟小孩兒似的,委屈的都成個小兔子了,幾歲了你,幾歲了還這德行,真醜——”其實覺得自己老婆這樣可愛到爆的司麟一邊口是心非的接著欺負人,一邊將臉慢慢的靠近行雲的臉,突然地張嘴在那紅通通的鼻尖上輕咬了一口,然後將自己的鼻尖請聽抵上那紅紅的鼻頭,頭挨頭眼對眼的看著自己這老婆這難得的可愛模樣勾起嘴角低低的呢喃“我委屈你了嗎?嗯?鬧分手、鬧結束、離家出走,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欠揍?”
“是,是我的錯,是我看不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惹得主人不高興了,主人懲罰我好了,懲罰我,好讓我記得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欠揍?我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你還要我怎麼聽你的話,我被送進來做你男寵,你先是把我們兄弟鬧得差點相恨,然後又把我弟弟送給別人,你明知道他對我是多重要,可是你五年不准我們見上一面,現在好不容易相見,你又逼走他,你這樣對我,高高在上不許我辯駁的對待我,也只能是一個主人的作為了吧。只是主人,主人——
失態的低吼是一種不能承受,第一次把語言化成刀子,第一次把如同鋼釘一樣凌厲的視線飛向自己愛的人,死死凝視著司麟那錯愕的眼神怒吼的行雲不想分對錯,也不想管對錯,錯也罷對也罷,對錯都不是你要的,司麟,你要得只是我的順從,可是我不是娃娃,我也會難過,我也會——
“玉宇行雲?你——”想罵的話罵不出來,自己老婆那一句主人說的司麟的心如同掉入冰窖又冷又涼,身體也僵住,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他,無語的看著他,看著他視野裡對自己的憤恨,然後慢慢的絕望。主人——玉宇行雲,你真敢說,你也真夠狠,七年,你他媽對我說了七年的主人,我忍了再忍才把這該死的稱謂忍下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