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你好,你說你叫……蔣鳴是吧?”一位戴著眼鏡的學長翻閱著手裡的資料,微笑著問道。
“是的。”蔣鳴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等著對方的下一句話。
對方推了推眼鏡,安慰道:“不用緊張,我們雖然是面試你的人,但我們也是學生而已,放輕鬆吧!呵呵。”
蔣鳴只能點點頭,再次為自己的“丟人”感到羞愧。明明之前在高中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但是還是止不住緊張啊!
“能給我們說說你在高中時主要從事的工作內容是什麼嗎?”
“嗯,好的。我主要是……”
在學長及學姐的微笑鼓勵下,蔣鳴漸漸恢復了平常的狀態,人一輕鬆後整個人也更精神了,應對自如地回答著對面試官的一個個針對不同方面的問題。
“我看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比較緊張,假如你進入學生會的話,你能在100個甚至更多的學生面前自如地進行活動嗎?”稍早前嚇著過蔣鳴的那個學姐又冷酷地發問道。
其他人一般問的都是比較生活化的問題,諸如舉辦過什麼活動啊、平時喜歡做什麼啊之類。但只要輪到這個學姐,問的都是有些尷尬、不好回答的問題。
蔣鳴稍微想了下,笑道:“我覺得人剛開始的時候總歸是會緊張的,但是我現在不是已經適應過來了嗎?我相信在一兩次活動之後,我的緊張感會大為減少,也不會成為降低我舉辦的活動成功的因素。所以我覺得這不會是什麼大問題。”
她挑挑眉,“嗯,我沒問題了。”她示意其他人可以繼續發問,開始在紙上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儘管有點擔心她在寫什麼,蔣鳴還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可能還會發問的面試官身上。
這時他發現之前一個一直低著頭的學長似乎有些眼熟,沒等他想明白是不是他認識的某人,那位學長便抬起了頭。
蔣鳴吃驚地發現那人竟是石刑閔!
“這位同學,如果現在我給你30秒,你能給我一個一定要入取你的理由嗎?”石刑閔假裝不認識蔣鳴地問道,態度和平時與蔣鳴相處大不相同。
嚴肅模樣的石刑閔對蔣鳴來說十分的陌生,他都快覺得:這個人是不是閔學長的雙胞胎兄弟?真的是前幾天還和他一起吃飯逛大賣場、老是說難為情的話來逗他的閔學長嗎?
但是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又開始緊張地想了想,內心吶喊著:一定要想出來啊!
其他人也充滿趣味地看著蔣鳴,都等著他說出那個“決定性”的理由。
蔣鳴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正當他的臉色都開始發白的時候,他看到了石刑閔嘴角那微微翹起的壞笑,心裡突然就釋然了,覺得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30秒馬上就要到了,請問你想到了嗎?”一直沒有開口的第五人也是位學長,但是他幾乎稱得上是其貌不揚,講話的時候語氣也很不客氣。
“我想說的是……”蔣鳴環顧了一下五位風格各異的面試官們,微笑著道:“你們能我一個不入取我的理由嗎?”
眾面試官面面相覷,交換著眼神。
石刑閔豪爽地拿起他的那支水筆,在紙上流暢地寫了幾個字後把筆往桌上一拋,笑道:“我也沒問題了。”
看了下其他幾位,之前那位圓臉的學姐便站起來道:“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了,那我們今天的面試就到這裡了。非常感謝這位同學今天能過來參加我們的面試。我們會在一週內公佈面試的結果,請你先回去等訊息吧。辛苦了。”
蔣鳴便忐忑不安地站了起來,剛才說出類似頂撞的話語的勇氣已經從他體內消失了。他略帶僵硬地向五位面試官道別,走了出去。
哎……總之是結束了啊……
他嘆了口氣,聽天由命地向寢室走去。
***
暫時放下面試學生會這件事的蔣鳴為了轉換心情,叫上了寢室裡那兩個萬年“寢男”和難得在宿舍出現的錢亮幼,四人一同前往要乘20分鐘路程才能到的某家保齡球館。
玩得筋疲力盡後四人草草地吃了路邊的麻辣燙當晚飯,在被公車晃得快吐出來之前,終於回到了學校。
費勁地爬上三樓,吃撐又累畢的四人現在都只想躺在床上,直到肚子裡的食物完全消化光或睡到自然醒再動。
石刑閔半倚著蔣鳴的宿舍門假寐著,聽到四人那沉重的腳步聲便站直了身體迎向蔣鳴。
“我等了你好一會兒了,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他笑著伸出手想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