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嚴君如此的手法嚇住了,他很少在嚴君的手下加過血,顯然這次他的主人氣的不清。
如今他已經自身難保,根本沒有辦法也不能在顧及李樂洋,只能相信主人不會真的害了李樂洋的性命罷了。
只是一眼,曉曉就低下頭,安靜地爬到嚴君的腿邊,低下頭用唇去碰觸嚴君的鞋尖。
沒錯,是爬著,他膝蓋的布料已經因為這一路上爬著回來而磨破,手掌心上也多了很多的擦傷,可是他卻連求主人安慰的權利都沒有。因為,他現在只是他主人的一條狗……
嚴君哼了一聲,將手裡的鞭子仍了出去。
鞭子劃過一條優美的弧度,落在了七八米以外,有因為外力而彈跳了幾下。
李樂洋應為那清脆的聲響條件反射的顫抖了一下,沒有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後迷迷糊糊地睜開迷茫的眼睛,在看見幾米外的馬鞭後鬆了一口氣,顯然明白他的苦難似乎過去了。
不用嚴君說話,曉曉就已經拖著被烈陽曬了一上午加上爬著回來的虛弱身體向著馬鞭的方向而去。
一個因為莫名的煩亂情緒,一個因為身體上的疼痛超過了極限,一個因為想要回到主人身邊而努力救贖,現在的他們已經無法去計較沒有吃早飯的事實,就連中午的飯時已過也沒有人去顧及。
當曉曉低著頭想要用牙齒咬起那根馬鞭的時候,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斜了下,但很快就被他控制住。
他晃了晃有些昏沈的腦袋,乖巧地繼續叼起鞭子回到嚴君的身邊,仰頭垂眼等待嚴君拿走鞭子。
嚴君沒有接過鞭子,他就任由曉曉張著嘴艱難的叼著那個有些沈重的金屬手柄,用手扣住曉曉的下顎讓他抬起眼睛看向自己。
“你說,我對你不好嗎?”
曉曉因為嚴君這簡單的幾個字慌了,漂亮的臉蛋上一雙水潤的大眼睛緊張的眨動著,卻無法表達出他的想法,他的下顎被嚴君的手指扣住無法用點頭搖頭來表示,而嘴就像是一個裝飾品一樣除了悲哀的“嗚嗚”聲無法發說出其他的字來,別說他現在嘴裡咬著馬鞭,就是嘴裡自由,他也不能說話。
──這個世界上沒有會說話的狗。
嚴君好像也不是等待著曉曉的答話,很快又說道,“你說,我們五年的主奴感情,怎麼就會比不過那短短几個小時的相處?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們倆個待在一起,除了上藥,還做了什麼其他增進感情的事情?”
☆、029、遷怒(4)
曉曉急的想解釋,他剛張開嘴,那沈重的金屬包裹著皮革的馬鞭便不可挽回的掉在了地上,本來因為著急而紅潤了的蒼白小臉又慘白起來,他再也顧不了什麼規則什麼不能說話,慌忙而語無倫次地解釋著:“沒有主人!曉曉和他什麼都沒有做……曉曉只屬於主人,如果主人不高興的話可以任意處置曉曉,求求主人別丟棄曉曉……”
嚴君笑了,不知道是因為曉曉的話還是因為什麼,他的手仍舊扣在曉曉略顯尖銳的下顎上,仔細地觀察著曉曉臉上的表情,而後收回了手在曉曉的頭上重重的拍了倆下,聲音帶著戲謔,“我可不知道我的寵物狗竟然還會說話……”
未等嚴君說完,門外不適時地響起了保鏢的聲音,“嚴哥,保姆已經到了,工人的話要再等半個小時才回到。”
嚴君直起身體不悅地“恩”了一聲,略一思索,對著曉曉說,“把鞭子撿起來連帶著他一起帶到遊戲室等我。”
所謂的他指的便是躺在地上精神已經恢復了些的李樂洋。
曉曉連忙應是,彎下身體去解嚴君腳底下連著李樂洋的繩子,嚴君不發話,這回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在逆著嚴君解開李樂洋胳膊上的束縛了。
他重新叼起馬鞭,將李樂洋扶起來後就閃開了,而後趴著一步一步的想著地下的遊戲室爬去。
難得的是,李樂洋竟然沒有法抗掙扎,也許他已經明白,此時的嚴君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
等到曉曉帶著李樂洋消失在樓梯的拐角時,嚴君揚聲道:“進來!”
保鏢帶著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有些靦腆的農村老婦人進了來,嚴君看了看,感覺挺滿意的,“來我這裡需要注意的事情我想他們都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
老婦人恭敬地道,“是的少爺,我一定會好好幹。”
嚴君點了點頭,“先去做點飯菜來,三人份的。廚房在那邊,缺了什麼你就跟他們說,他們會補齊的。”
“是,少爺,請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