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對他主人嚴君的瞭解,別看嚴君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一定一直在關注著他和李樂洋的一舉一動,不是什麼事情都必須得用眼睛去看,耳朵也可以感知周圍的事物,這是嚴君教過他的。
李樂洋的小動作,別說是在黑道中摸爬滾打好幾年的嚴君,就是不常接觸外人的曉曉也可以輕易的感知到。
在李樂洋慢慢拖後著腳步和嚴君拉開五米距離的時候,曉曉終於忍不住回頭對著李樂洋悲哀地搖了搖頭,緊抿的嘴唇泛著一絲蒼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神中也帶著一絲悲切。
不要!不要逃走,這是主人設的陷阱!
可是……被即將可以脫離嚴君這個惡魔的興奮佔滿身體每一個細胞的李樂洋根本沒有在意曉曉不正常的表情,他伸出一個手指放在嘴間做了一個噤聲地動作,看了一眼仍舊沒有什麼反應的嚴君以後,快樂地對著曉曉揮了揮手,轉身向著和嚴君曉曉相反的方向跑開。
李樂洋明目張膽地……逃跑了!
他是確信曉曉不會向他的主人告發嗎?
☆、024、後悔,已晚(1)
看著李樂洋的背影,曉曉嘴裡泛著苦澀,他沒有辦法移動腳步讓自己追上李樂洋並壓制住他,一邊是關心他照顧他的主人,一邊是給他溫暖信任的剛認識不到一天的李樂洋。
在不平衡的天秤中傾斜在了最不該動容的一方,明知道這個是錯,曉曉還是無法用分毫。只能看著那個快樂的身影頭也不回的遠去消失。
曉曉絕望了……分不清那是對李樂洋的逃跑絕望,還是對自己沒有按照主人吩咐地去抓住李樂洋而再一次違背了主人的絕望。
李樂洋沒有回頭看,因此他不知道,就在他轉過身體的一瞬間,嚴君停下了腳步,安靜沈默亦沒有回頭看去。
很久之後,嚴君才回身向著別墅慢慢走去,冰冷的聲音在這個夏末還未到秋季的早晨向一陣寒風一樣刮過曉曉的每一個毛孔。
“曉曉,你還真是不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曉曉膝蓋一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主人……曉曉錯了。”
他已經做好準備承受那帶著凸起的震動假陽具了。可是,曉曉想不到的是,他主人給他的懲罰卻是……
“不長記性的奴隸,你就留在這裡吧。”嚴君腳步不停的走著,就像沒有去看逃跑的李樂洋一樣,也沒有再看曉曉一眼。
曉曉抬起頭來驚愕地看向嚴君的背影,渾身從來沒有過的冰冷,從心底蔓延至腳尖,就連一直折磨著他的被衣料摩擦著的疼痛的屁股和叫囂著要挺立卻反而被四周的皮革緊緊擠壓得疼痛難受的陰莖也彷彿被冰得沒有了感覺。
早上和主人的對話還清晰地在耳邊不斷迴響。
──主人,曉曉知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惹主人生氣了。
──你總說知錯了不會了,可是你哪次長過記性?
──真的不會了,主人,曉曉真的不會再不聽主人的話了。
──那曉曉你自己說,如果你再犯錯,該怎麼辦?
──曉曉要是再犯……再犯……
──若犯得輕了,就讓曉曉這張嘴含著遊戲室裡那個佈滿凸起的震動假陽具三天不許射精。若是犯得重了,那麼主人就不要曉曉了。
若犯得重了,那麼主人就不要曉曉了……
主人……這是不要曉曉了嗎?
不要曉曉這個不聽話的奴隸了?
不要曉曉了……
看著嚴君一點一點走遠,曉曉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瞬間滾落下來,漂亮的小臉上悲哀地扭曲著,是不可思議,是悲哀,是後悔,是絕望,是所有負面情緒混合在一起的狼狽表情。
他張了張嘴,一向溫潤的喉嚨裡只能發出沙啞的“啊啊”聲,竟然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嚴君越走越遠,就像是要在曉曉的生命中消失,也不再讓曉曉踏足他的世界一般,永遠的消失。
“不!”曉曉終於喊了出來,他用他從來沒有過的絕望中帶著一絲微弱希望的高揚而沙啞得變了調的支離破碎的聲音對著嚴君飄渺的背影喊著:“主人!求求您不要丟棄曉曉!曉曉可以接受任何懲罰,曉曉這回真的真的長記性了!求求您……求求主人您不要丟下曉曉不管……曉曉不能離開您,也離不開您啊……”
嚴君的身影在轉角消失,像是沒有聽見曉曉悔過的吶喊一般。
曉曉無力地趴伏在地上,最後的尾音化成了一連串傷心欲絕的悲鳴,久久地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