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後,等了許久也不見顧兮澤動靜。他洗過澡後躺在床上,看著身上已經差不多完好的傷痕,心中升起一種不清不明的奇怪感。
創傷藥太好用了。他那白皙的面板幾乎沒留下什麼疤痕。柳一岑怔怔的看著手機,最終輕嘆了口氣。
“怎麼不說話了。”
顧兮澤似乎專門在等他,立刻回覆過來,只四個字,之後就任憑柳一岑怎麼問他,都再沒了訊息。
“我在國內。”
……
“你不會指望他放棄人家的美國大學留下來讓你虐吧?”易天坐在顧兮澤的床上打遊戲,一邊挖苦再沙發上閉目養神的顧兮澤。
“要是你,你會?”顧兮澤睜眼看他,琥珀色的眼眸泛著深不可測的光芒。
“操,老子可不會!”易天吊兒郎當的面孔後隱藏著深深地忌憚,他自以為自己的手段已經相當變態,但再見識過顧兮澤連心情好時都可以讓人生不如死,就再也不敢去估計他的能力。
“那我也不能去美國。”顧兮澤揉著太陽穴,“你知道那群瘋子,他們要是知道我去美國的訊息……”
“他們不是已經解散半年了?”
這個變態俱樂部的人自從上一次把一個女的弄出了艾滋,後來發現那女人的老子有背景,硬生生聯合政府沒收了他們的毒品和s。m的玩具,還被罰款拘禁,導致Gay Pub停滯了大半年。
“出來了。”顧兮澤想到這也有些頭疼,那群瘋子,簡直是魔鬼,他們是雙性戀!
“天啊,我居然忘了,不僅這樣,他們還弄來一批新玩意兒!”
是的,那個帶著電流和密密麻麻倒鉤的皮鞭就是Jim推薦給他的,據說Jim用這東西活活弄死了一對情侶。
“那怎麼辦?這麼一個鮮活的大美人兒,你忍心放走他?要是被那群狼狗收到訊息……哦我的天啊!”
顧兮澤挑眉看他,多年的默契是他早已知道了易天想表達的意思。
“好吧。看來我又要做一次壞人了。”顧兮澤那哀傷的模樣,好像騙人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深深的罪惡。
“你不要妄想著不答卷就可以拿考不好來博取他同情,以你的家世,不存在任何一所大學對你有門檻之說,他這點兒腦子還是有的。”易天俊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擔憂,衝著顧兮澤離開的背影挖著鼻孔大吼到。
能否留住
六月的盛夏是那麼燥熱,茂密的樹葉和草坪似乎要被烤出水來。空氣中穿梭著各種雜七雜八的味道。乾燥泥土味,汗臭味,各種小吃的香氣。偶爾還有不知名昆蟲的叫聲,又很快被人的吵鬧和車輛的鳴笛掩蓋。夏天的一切聽覺和嗅覺似乎都被無限的放大。
各大考場外都是黑壓壓的人頭和似乎要沸騰起來的說話聲。那緊張難捱的三天就要過去,即將步入大學和成年的十七八歲少男少女會扔掉所有書本,忙著聚會,忙著分手,忙著告別,最主要的,是忙著選擇一所至少要待上三四年的象牙塔。
……
“人最脆弱的就是感情,其次才是生命。”顧兮澤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整扇窗被遮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條縫來。屋內一片漆黑,除了一條打在他臉上的那道刺眼的光線,把這張邪魅的面孔照射的忽明忽暗,更加的不真實。
不遠處就能看到高考後還未散盡的人群。顧兮澤如一尊雕像一動不動,如果不開口,甚至感覺不到這具冰冷的存在。
“所以感情是不堪一擊的東西。”他最後下了結論。
“所以你還想用暴力留住他?”身後的黑暗中傳來一個高貴冷傲的聲音,卻在關切中夾雜著淡淡的慵懶,是一個女人。
“楚姐,對我來說他只是個遊戲而已啊。”
幾乎沒有人,包括父母在內,或許都沒有資格聽到顧兮澤這種小孩子般的口吻。
而這個女人,卻偏偏不能用常人來形容。
她不僅在國內律師界是赫赫有名的一姐。甚至被國外的一些大牌律師耳熟能詳。僅僅上任五年,就憑藉毒舌快嘴和罕見的嚴謹全面的邏輯思維橫掃無數對手。並享有“金牌靠山”的稱號。
她就是年僅27歲的楚競璇。
“小澤啊,你這樣叫老姐怎麼放心,不是所有人都只能當成遊戲去看,我真怕你將來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感情。”
楚競璇撫了撫一頭利落得短髮,精緻妝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從小到大,她不知為顧兮澤解決了多少光用錢而解決不了的麻煩。深知這個性情暴虐,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