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打掃的時候他在邊上看著,那一大片血跡讓他這個見慣大場面的人也有點心驚。
客廳裡的桌子凳子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激烈的事情。
羅文走到樓上準備請示秦軒李思的處理問題,正趕上秦軒叫家庭醫生來給鄭嚴處理傷口。
鄭嚴的頭髮全被汗水打溼了,整個人被秦軒摟在懷裡擺弄,面板蒼白得近乎透明,羅文在門口就能看到他下頷上淡淡的青色血管。
見他來了,秦軒輕輕把鄭嚴放下,極盡輕柔地替他掖好被角。
“楚醫生,麻煩你照顧一下他,醒了立刻告訴我。”
秦軒低聲交代醫生,然後朝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出去再說。
鄭嚴醒來的時候嗓子乾澀無比,他只張了張嘴唇便被人扶起來餵了口水。
鄭嚴抬頭看了那個人一眼,是個面容和善的中年醫生。
醫生告訴他秦軒馬上就要回來了,勸他順從一些,免得再吃苦頭。
話沒說幾句,那個人果然來了。
秦軒對醫生擺擺手:“你先出去。”等醫生走後,他在床邊坐了下來。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
鄭嚴感覺到身後的傷口被很好地處理過了,他不知道是誰,只覺得止不住的難堪。
接下來還會有更多難聽的話噁心的事等著他,他要忍,忍過這一時再想辦法逃出去。
沉默了很久,秦軒終於開口:“李思已經放走了,該給他的東西也給他了。”
鄭嚴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秦軒。
秦軒自顧自地向下說去:“現在警察應該已經去了秦氏,秦氏倒了,你是不是很高興?”秦軒並不需要他的回答,“可惜現在的秦氏只是一個空殼子,裡面的資金全部被我轉移了。事情做得很漂亮,查不到我頭上,老頭子昨晚坐飛機去了國外,法律可不講父債子償,你是沒辦法把我送進監獄了。”
秦軒伸出手像是想摸一下鄭嚴下巴上的淤青,但他沒有碰到就收了回去,“我這幾個月做的就是這件事,可惜,你要是再多等一天……”秦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你準備怎麼處置我?”鄭嚴啞著嗓子問。秦軒聽見他平靜的語氣愣了一下,半晌冷冷道:“你?你這輩子就只能待在秦家,一年,兩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