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去嗎,你怎麼,這太自私了……”季然不悅的聲音傳來,肖鎮略感委屈。他小了些聲音回答道:“延都延了,你說咋個辦,我自己去……”
“你這個小孩!”季然無奈道,心裡雖為肖鎮這樣的“壯舉”感到對其他人的歉意,卻也深深感到一片溫暖,“沒有下一次啊,肖鎮,我一直很尊重這個車展會的。”
“我正在給你修車呀,這兩天戲場有些忙,我週末直接去接你呀!”肖鎮笑的像個無邪的孩子,彷彿眼裡除了季然,他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的其他。
兩個人就這樣聊天,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曾經的一切,又好像一切的痛苦和不甘都是為了此刻的日子而準備的,那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都是令人難忘的。
當週六傍晚,血紅的殘陽捲起天邊細雲的那刻,季然守在窗臺聽見了些馬達聲,咦?好像不是自己的車。
按耐不住相思之心的兩人都迫不及待地見到對方,一向穩重溫和的季然幾乎用的是衝的速度下了樓開了門,肖鎮臉上甚至還沾了些灰塵,季然這才望見肖鎮車上還有一個女人,遠遠地看起來是有些神秘,有些不凡的氣質,季然略有遲疑,肖鎮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季然,我媽。”
“天!你……”季然頓時語塞,那張白皙清秀的臉頓時紅暈一片,他小聲問肖鎮:“怎麼回事啊,怎麼能,我怎麼招待……你該跟我說一聲。”
肖淑恩並非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接近,當她察覺些動靜後,跟肖鎮打了個手勢,豔紅的唇色丟擲一個明豔的淺笑,墨鏡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能嗅到那股脫俗和高貴的氣味,這個女人身上,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的板正。
只見肖鎮點了點頭,按了按鑰匙,原來車後被擋住的還有一個人,隨著車頂開啟,閻靈站起身來向季然招手,喊了起來:“季然!季然!我也來啦!今天劇組放假!大家全部看車展,哈哈!”
“炎炎……”季然心頭感到一股火熱的東西,像是血,更像是淚,他下意識將手扶上胸口,眼眶微微溼潤,他拉住肖鎮的手,一時間不知說什麼話才更妥帖,肖鎮搶言道:“季然,我進去跟羅姨打個招呼,”肖鎮轉頭,發現不遠段科的車朝這個方向駛來,他索性說道:“看,段叔來啦,差不多了,準備出發吧,你快去叫羅姨。”
卻聽房內有人說著:“來了來了,年輕人就是著急的。”羅姨今日仍舊是以往一向的高髻盤發,只是今天不同的是頭頂帶上了一個褐色的裝飾發帽,看起來羅姨顯得更加端莊優雅了,也仍舊是一身長裙,筆挺而溫婉。
季然拿上順手帶上了門,走到肖鎮的車前,又再度有些遲疑了,肖淑恩對他笑笑,看他略有害羞,便語態自然地說道:“季然,肖鎮時常提起你,生日快樂!”
季然更加不知該如何回答了,甚至連稱呼都不知該怎樣拿捏,肖淑恩看著他有些侷促的樣子,再笑:“叫我姐好嘛?”說完發出一陣與她氣質不太符合的嬌笑。
“麻麻麻麻麻死了啊,媽,別這樣笑了!我的皮都要脫了!季然就叫她小姨就好。媽你別老裝嫩……”肖鎮幫季然開了門,季然順勢做到後排與肖鎮斜對的座位上。
“小姨……謝謝你……”
“人家才剛演完16歲少女……切……然然你叫姐姐嘛……”肖淑恩故意嬌哼兩聲,而後忽然坦然笑了,季然忽而感到氣氛輕鬆許多,剛才的緊張懸起來的心又漸漸隨著這氣氛放鬆開來。
炎炎插話:“肖鎮就是寶貝季然,這位置就留給季然坐,誰也沒份。”一句話說的季然連同耳根都登時紅透。
“走走走走,出發了,女人就是囉嗦!”說罷肖鎮發動了馬達,再語帶不滿地補充道:“女人上個妝都4;5個小時……”
“嗯哈,是啊,有的人啊,眼睛裡只能看到季然,那咱也沒辦法,是不是啊,老闆娘……”閻靈嬉鬧地說。
季然望了望後視鏡,墨鏡掩蓋下的肖淑恩嘴角平淡地露出了一個笑,點點雅雅的,看不到她的眼神,卻能看到她注視著前方。
這個生日,肖鎮,或許我季然一向幸運,上天一直眷顧我季然啊,季然如是想到。
到了車展後,肖淑恩和閻靈去到了另外的方向,好像是要跟他們的同事們聚集在一起,也便尋不到段科和羅姨的身影,季然有些呆呆地站在一輛新款跑車前。
車模穿著大膽地站在車上,模特隨著車身的旋轉而換著不同的姿勢。
季然望著流線的車型,嘴角淺淺笑起來,忽聽耳邊肖鎮說道:“6。2,嗯,不錯,一腳油門一百塊錢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