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出去,也只是瞬間的事,悄無聲息的,他走得很快,沒有回頭。
在走廊上,冷風迎面吹過來,刀割一般,凌遲得利落。
黑人還算上道,沒有動手,只是用英語同他交談,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然後搜身。
確定林新身上沒有槍,也沒有任何其他可疑物品之後,才放開他,推搡到一邊,其中一個領頭的,輕蔑拍他的臉,讓他懂懂規矩,小心一點。
林新的身手,對付一兩個黑人不在話下,但他忽然覺得很沒意思。
他想過很多可能,老實說這種場面不算最糟糕,尚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
他確定自己嘗試的已足夠多,忽然有點釋懷。
蘇遠匆匆忙忙趕出來的時候,他正剝了一顆糖,仰頭扔進嘴裡。
“你怎麼樣?”
林新擺擺手,示意沒有大礙。
“那幫人不好惹,你怎麼得罪的?我剛回頭,你就不在了,好在隔壁桌有人提醒,嚇我一跳。”
林新順手把糖紙抹平,一顆糖在嘴裡,卻覺得味同嚼蠟:
“我才走過去,可能離Williams有點近,危險區域內,被秒殺了。”
蘇遠還喘著氣,揉揉他頭髮:
“這幫人跟城管似的,咱惹不起,以後記得躲遠點,這兒可不是北京城,別以為城管見著你都得繞道走。”
林新低頭整整衣領袖口,正色道:
“我要是城管頭子多好。”
蘇遠不解: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