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舒廉逼近:“不過,難道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其實也挺招人的?”
舒廉知道他在開玩笑,兩個人相處到現在也沒那麼多忌諱了,於是順著趟兒往下演,眼角一挑,平日裡的大大咧咧都盡數斂去,表情倒是多了幾份誘惑:“肖總難道現在有想法了?”
肖研在他圓鼓鼓的臉上摸了一把,繼續裝腔作勢,身體也慢慢壓了上去:“反正你明天才走,現在有想法,也不算太晚……”
舒廉被他壓在沙發上,眼看肖研眼神輕閃地作勢要吻他,雙目相接相接之下,都是一副要笑場的表情,首先忍不住先破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朝著對方脖子上一勾:“那肖總您輕點,我明天一大早還得趕飛機呢!”
肖研被他逗得也忍不住笑,伸手敲了敲他的額頭,才準備起身,忽然聽到背後“咔”的一聲響,已經有人推門跨進了客廳。
孟喆手裡拿著鑰匙,渾身疲憊的樣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他眼前所看到的畫面,是沙發上的兩個人擺出一副做愛前戲的樣子,正姿勢親暱的相互擁抱一起。
這裡是曾經被肖研稱做“家”的地方。
之所以會買下來,也是因為這裡沒有過肖研和其他人縱情親暱過的痕跡。
孟喆忽然覺得大半夜裡特地開車幾十公里橫跨了整個S城特意跑到這裡來準備和肖研談一談的自己簡直是傻逼透頂。
“喂!孟喆……”
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的肖研顯然也有些詞不達意,只是很快站起身來:“你等一下!”
他迅速上前幾步,抓住對方的手腕:“你聽我說……”
孟喆點了點頭:“你說吧,我聽著。”
肖研有些發急:“我沒想到你今晚會過來……”
孟喆忽然笑了起來:“抱歉啊……肖總,我也沒想到今晚會打擾到你。”
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腕慢慢抽了出來,順手將手裡的鑰匙塞到對方手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把鑰匙還給肖總。”
他退了兩步,臉上一直掛著笑,全然鎮定的樣子像是一場商務談判終於收場。
最後,他微微揚了揚手,衝著肖研打了個招呼:“再見了,肖研~”
舒廉第二天要趕的是凌晨六點半最早的那班機,孟喆走了沒多久,他也就趕緊起身和一身低氣壓的肖老闆告了個辭。
回到酒店已經過了12點,想了一會,舒廉還是撥了個電話把正在酣睡中的楚臨吵醒,溫溫柔柔的說了幾句情話,最後把孟老闆的電話要了過來。
第二天清早,坐在寬敞安靜的候機樓裡,舒廉給孟老闆發了條長長的簡訊,自然又誠摯的向對方解釋了一下自己和肖老闆之間的純球友關係,順帶不動聲色地洩露了一點當日孟老闆摔門而去之後,肖老闆又是暴躁又是糾結的苦逼心情。
等到兩個多小時之後飛機降落上海浦東國際機場,舒廉開了電話,第一時間收到了孟老闆言簡意賅的一條回覆“謝謝關心,祝一路平安。”
當日上海的天氣不錯,想著馬上就能和楚臨見面了的舒廉心情也格外好。
孟總在他的認知裡從來都是一個穩重講理的形象,現在事情解釋清楚了,和肖老闆之間的冷戰應該也會很快就結束。
舒廉一邊和小助理扯著閒話等行李,一邊想著盤算著過兩天打個電話給肖總那邊探探情況。
然而事實證明,年輕人的想法始終還是太傻太天真了。
孟喆當晚整夜失眠,一直到凌晨5點多,才迷迷糊糊地闔了一會眼。
舒廉的簡訊過來時,他第一時間就被驚醒,逐字逐句的全部看完之後,心裡的煩悶卻絲毫沒有因為所謂的“真相”而被驅散。
他並不懷疑舒廉對他說的這些話——生意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這點識人的眼光他還是有的,舒廉那種性子,真要起了什麼心,也不會費著勁兒來和他解釋這些——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越發的覺得肖研是多麼的無法理喻。
在他的認知裡,拿著這種事來挑戰對方的底線實在是無聊透頂,兩個人之間經歷了那多波折才走到一起,原本應該是細心呵護相互照顧的——用這種誤會來考驗對方的大度和承受能力,是有多幼稚的人才能幹得出?
更何況,肖研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試著向他解釋澄清的意圖。
肖研那邊一個晚上也沒怎麼睡好——孟喆離開之前冷著眼的那句“再見”在他看來分明就是宣告“老子不玩了”的節奏。他活到這麼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