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僵在背後,半晌沒有動靜。
只不過手上的力度已是大不如前了。
葉添很容易就掙脫開來,回了頭,看王九一臉木訥。
立在一旁的舒瓔跟葉添福一福身子,便轉身而去了。
秋風乍起,吹了一地枯黃落葉。
王九眼底滲出些淚色來,
“舒瓔姑娘…我。。忒倒黴啊。。 ”
45、錯認 。。。
葉添扯了一下唇角,
“正好,你便替我找她問個清楚吧。”
王九顧不上搭理葉添,眼瞅著舒瓔,忙跟在後頭,攆了上去。
目送了王九,葉添立在原地,淡淡的想,這眼下連王九跟舒瓔都有戲了,可自己跟夏唸白卻是越發的沒希望。
地上殘葉簌簌,給風一吹,無聲無息的片片成碎。
葉添於門口站了半晌,輕嘆口氣,差人備馬。
等了一會,沒見牽馬的侍從,卻眼見著王九愁眉苦臉的自總督府大門而出。
葉添看王九一眼,笑笑道:“看你這摸樣,想來該是談的不好。”
王九嘆口氣,“沒說上話。”
又一手搭上葉添肩膀,“走,喝酒去。”
葉添正惆悵,聽得王九此言,很是樂意。
兩人上了駕鶴樓,點了菜,要了整一罈秋露白,不約而同的以兩隻酒碗替了酒盅。
王九自軍中一直是出了名的海量。
眼下菜還未上,便連乾幾碗。
葉添也給自己斟滿了酒,見王九略有狂態,便淡淡道:“心裡若是不痛快,醉了最好。”
王九嘆道:“也道稱不上不痛快,只不過覺得近些日子特別晦氣罷了。”
葉添端了碗,飲了不少,
“還就非她不可了?我看你這眼光卻是不怎麼樣。”
王九道:“我就覺得舒瓔姑娘最好。”
葉新增起一筷子菜,“這麼深的誤會,你怕是要費一番心思了。”
王九連飲了三碗,氣血翻湧,“無妨,總有一天能解釋清楚。”
葉添笑笑,“你倒有恆心。”
王九單手拎了酒罈搖了搖,
“我不過是不想錯失了一段好姻緣。”
葉添聽罷,半晌不語,若有所思。
只一碗接一碗的喝著。
半個時辰不到,兩個人便喝光了一罈酒。
葉添正處微醺,便是意興倍增,王九也跟店家又要了幾壇,聲稱不醉不歸。
喝道後來,又不知要了幾壇。
直到那月升中天,酒樓打烊,兩人依依不捨的互相攙扶著出門,又分別蹲在人家門口,翻江倒海的吐兩次後,這才分道揚鑣。
雖說喝的酩酊大醉,葉添卻還記得出城的事,蹣跚著上了馬,一扯韁繩,便朝城外而去。
葉添一肩銀月,策馬與夜風中急行。
待到了那家客棧,已是夜半三更,清宵綺夢時。
葉添下了馬,腳尖一軟,險些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站穩了,葉添搖搖晃晃,走了三兩步,眼前已是凌亂不堪。
“你回來了?”
葉添抬頭,緩緩撥出滿腔酒氣,那夜色裡的人影,依牆而立,
便是沒在陰影裡,臉上模糊的線條依舊掩不住的精緻傲氣。
月色冷,秋風卷酒旗。
葉添鼻子一酸,“唸白…。我那般深情待你,你卻始終都是冷的…”
那人音色極輕,“你醉了。”
“我沒醉!”葉添一瞪眼睛,“夏唸白!你是啞巴麼!就不能開口說明白!我只告訴你老子可猜夠了!不想在猜了!”
那人道:“猜什麼?”
“猜…猜…。”葉添苦笑一聲,“猜你喜不喜歡我。。”
“你看不出來?”
葉添搖搖頭,“總覺得你好像是喜歡我,但是看著又不像。。”
那人嘴角噙了一絲似悲似喜的笑,
“竟是個痴心人。。”
葉添口舌有些不利索,“我沒記錯…該是十五年。。從我見你那年算起…”
那人怔怔道:“沒關係。”
“沒關係?”葉添努力的睜眼,想要看清夏唸白的臉,
可光線實在昏暗,那眼前,依舊是一片糊掉的混沌。
“沒關係。”
那人繼續道:“無論時日多久,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