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旻熙的內心總有一絲不對的感覺,這個年幼因母妃出身奴婢而不受寵的皇弟,見到他怎麼會變得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想到此處,他抬起了頭,應允了旻軒的要求,不過提出要出門收拾一趟,再出門的那一剎那,旻熙回過頭來,若無其事的問道:“旻軒,你是怎麼第一眼認出我的?”
旻軒看著他笑了笑,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眼光看向很遠的地方,變得分外迷離起來,而旻熙以為他回想起從前的事情,也不在意的走了出去。
直到旻熙走後很久,旻軒還在原地盯著前方看,彷彿前面有什麼看不清的東西一般,吸引著他的注意力,不過忽然他的眼神集中的收縮了起來,溫聲的說:“羽鳶,你怎麼出來了,不是還生病著的呢?”
“閒著無聊,就出來了,旻軒,你能不能,能不能放過他?”範羽鳶美貌的臉龐甚至比旻軒的還要蒼白,但是語氣依舊還是很堅定。
“為了他,值得嗎?”旻軒看著她問道。
“那你呢?你值得嗎?”羽鳶過了一會閉上眼,往前走了兩步,直直的看著旻軒,柔聲的反問道。
“我,值得嗎?”旻軒嘴唇不停的喃喃的重複了幾遍,然後豁然的看著她說道:“羽鳶,這個答案我們不是都有嗎?或許見一面,你們之間的誤會就會解決,你……”
“旻軒,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即使見面了又如何,即使說清楚了又如何,回不去了終究是回不去了,”羽鳶語調低沉的說道。
“是啊,我們都回不去了。”旻軒似乎再附和著他的話,也似乎是在對自己說。
而旻熙出去之後,守在門外的高常立馬圍了過來,聽到事情的原委之後,歪了歪脖子問道:“公子,你怎麼能知道忠親王有辦法來解決這件事?還有,咱們真的要搬進去嗎?”
“能夠讓楚天函有所顧忌的人,不會表面上的這麼簡單,這場恩怨旁邊者還是儘量不要參合進去,而且,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高常,你注意到了那個人的武功了嗎?”旻熙走了幾步之後停下來問道。
“武功?誰的?哦,你是說那個趙徽的嗎?是有一些奇怪,就是有一種,有一種邪門的味道。”高常皺著眉,努力的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這個趙徽是武將出身,沒參軍前也是跟隨普通的門派習武,後來不知怎地忽然當上了武官,武藝一直平平,現在卻出手詭異狠毒,但是光是這點,也就罷了,只是說明他被什麼神秘人士傳授武功,一夜突飛猛進而已,”旻熙又向前走了兩步停下來,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他對高常嚴肅的說道:“你現在去趙徽的私宅裡,看看有什麼賬本或者其他什麼線索可以查到,馬上去。”
高常一見旻熙的緊張的樣子,也不敢懈怠,立刻轉身跑去。
而旻熙卻還在一邊走一邊想現在的事情,他感到這裡一定有一個巨大的潛在隱患,儘管這個隱患從未有任何顯露的跡象,但是他感覺自己距離這個隱患已經不遠了,現在他心裡有個大概的推測,一切還都要等高常回來定論。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旻熙就回到了範府,範寧遠還是一如往常的熱情,看見旻熙的眼神就像看見一座金庫一樣,生怕他跑了,聽到旻熙要去忠親王府待著的時候,臉上的肉瞬間堆成了一座小丘。
“元公子,忠親王和您?”範寧遠試探著問道。
“哦,好友而已,反正員外也需要幾天的時間還弄到珍珠,閒著無事,正巧忠親王知道我來此地,就相邀於我,再者,員外的千金不正是當今的王妃嗎?我此行去也正好能夠瞻仰一下王妃的風采,想必如此大家之女一定是絕代之風華吧!”旻熙不急不慢的說完了自己的理由。
“這個,這個,嗯,元公子去王府也好,只是我沒想到,元公子的人脈如此的廣闊,連王爺都引為好友。”範員外還是恭敬的說著。
“生意做多了,自然會認識人多的,這些員外也明白,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們一介平民所能推辭的,不過員外儘管放心,京城中我已經聯絡好了買家,只要是真貨,價格不會讓員外失望的。”旻熙繼續寬慰道。
“那老夫就一切拜託公子了。”範寧遠面帶喜色的說道。
而旻熙回到自己屋中收拾東西時,窗戶又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響聲,他把手中的東西一放,拿起一杯茶慢慢的斟酌起來,喝完之後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身法真是越來越差了,看來這日子還是過得太舒適了。”
“嘿嘿,”高常不知從哪一個角落裡鑽出來,撓著頭衝著旻熙說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