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聽起來是那樣的陌生,彥墨的表情也是陌生的,冷淡無情的看著他的雙親。
“可是我知道即使將你千刀萬剮了你也不會覺得痛苦,那麼他呢?”高黎的手指著被士兵扣押住的夜梵,冷笑了起來。
“他是你喜歡的男人,我讓手下士兵挨個的輪了他你說這樣會不會讓你難受?”
“放過他,放過他。”他看見自己的父皇在苦苦掙扎著,哀求著,高黎和彥墨始終都是一臉漠然的表情。
再接著,他看見自己的舅舅被制住了手腳推倒在地上,剝了衣衫,一個個男人撲了上來,不,快住手,快住手。
夜無常內心在嘶吼著,在憤怒的大叫著,墨兒救救我舅舅,求你,墨兒。
然彥墨始終一臉冷然,“我和你拼了。”
夜無常看見自己的父皇忽然暴怒的跳下了床,衝著高黎撲了上來,一剎那血花飛濺,他看見彥墨冷酷的拔出劍,一劍刺中了自己父皇的胸膛,自己的父皇滿身都是鮮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不,不對,這是什麼時候的記憶,好奇怪,墨兒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夜無常內心在激烈的掙扎著,然而那血腥的往事卻一下子全湧了上來,讓他想忘也忘不掉。
“啊。”忽然他仰天長嘯一聲,周身真氣亂竄,身側的石壁與樹木全數被斬斷,夜無常猛地嘔出一口血來,一口接著一口,然後人暈了過去。
西番聖皇此時見夜無常暈了過去,也跟著鬆了一口氣,緊接著自己也忍不住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嘔出血來。
這個夜無常實在是難對付,即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想要侵入他的意識也費了自己不少波折,差一點就被他反噬。
不過給了他這樣一個錯亂的記憶也好,就讓他去盡情的恨著吧,他若是不恨,怎麼會幫助自己,沒有他的幫助想要得到大靖的天下簡直是痴心妄想。
桌上茶水已經溢了出來,彥墨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直到水濺到了手背上這才驚了一下,慌忙回過神來。
李曄見彥墨這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你最近幾日在想什麼呢,怎麼總是心神不寧的。”
彥墨看著白皙手背上被燙紅的一點,漫不經心的道:“沒想什麼啊,只是心裡惶惶的,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大事。”
恰好此時司雨坤一步踏了進來,看見彥墨將滾燙的茶水倒在了手背上,幾步走過去抓住彥墨的手,心疼的看了眼,然後居然湊過去用舌頭去舔舐:“還疼不疼?”
司雨坤抓住彥墨的手,收斂了那平日裡的乖戾與囂張,溫柔的像個小心翼翼呵護妻子的丈夫。
彥墨手臂微微一顫,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司雨坤手裡抽回,司雨坤卻是不許。
牢牢的抓住,那股強勢與霸道不容許人反抗,彥墨也只能作罷。
司雨坤斜了一眼悠哉哉的坐在一邊的李曄:“你不是太醫麼,沒看見墨兒手受傷了,還不快弄些傷藥來。”
李曄對著司雨坤忍著幾次想要翻白眼的衝動,沒好氣地道:“我的傷藥可是名貴得很,千金難求,而且不過是紅了一點,又不礙事,過兩天就消了,至於成這樣麼。”
“墨兒的身上每一處在我心裡都價值連城,你那藥多名貴我都買了,快些去拿藥,你到底是不是大夫啊,一點慈悲之心都沒有。”
“你敢說我不是大夫。”李曄最不喜歡聽人這樣說他,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與司雨坤怒目相視。
司雨坤毫不介意的揮揮手:“你這樣子頂多一個白面書生,不過如果你在下巴上沾點鬍子說不定看上去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真的?”李曄完全沒聽出司雨坤的調侃之意,半信半疑的問道。
司雨坤強忍住想要大笑的衝動,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李曄這才起身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李曄這一走,彥墨毫不客氣的掙脫開了司雨坤的手臂,問道:“侯爺有什麼事麼?”
“我這幾日一直忙著政務,沒有時間陪你,你……”
“我又不是女子,不需要人相陪,侯爺只需盡心處理好政務就是,沒必要陪我的。”彥墨婉言拒絕。
彥墨對司雨坤一直都是這麼不冷不熱的,司雨坤卻一直執著著不肯放棄。
“墨兒。”司雨坤低低叫了一聲,聲音有些委屈,“你就這麼討厭我?”
彥墨搖頭道:“也不算討厭。”
“我知道你惱我用痴纏強迫你的事,但是我對你的心是真的。”司雨坤指著自己的心口,從他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