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但皇上這一道旨意下的莫名,也只得先行一步。眼下,需得靜王殿下為玉京上一本章,方有成功之機。”
“靜王?”南園一愣。
原來先帝兄弟極少,除了當年謀反的寧王,止有一個幼弟靜王。他與當今皇帝雖是叔侄,但年紀相近,早在未登基時二人就極談得來。偶發一言,無不聽從,富貴尊榮是不必提了。但這位靜王爺聞說性情古怪,平素又不理政事,對石潘派系之爭更是毫無興趣,潘白華與他向無交情,卻不知如何能說動他?
潘白華似已猜出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沈公子所料非虛,我與靜王並無往來,若我去說,大抵是不成的。但我有一個青梅竹馬之交,這人或者可以。”
“哦,此人是誰?”
“此人姓江名陵,眼下任京城禁軍統領與弓箭教習一職。”
他在“禁軍統領”後面加一個“弓箭教習”,實在是有點不倫不類,南園也不免奇怪,忽然心思一動,失聲道:“他姓江……莫非……莫非,他是當年圍城最為危急之際,一箭射死寧王的神箭江涉的後人?!”
潘白華頷首,“不錯,神箭江涉正是他的父親。”
南園坐在車內,不由用力握緊了雙拳。
江涉,雲飛渡。
只要是玉京人,沒有人不知道這兩個名字。
沒有當年江涉城上那一箭,寧王說不得已經攻入城中,今日之京華,不知為何人之天下;
沒有云飛渡當年以命相搏,寒江一役阻住了二十萬勤王軍隊,也不會有小寧王這三十年之治,玉京這三十年繁華。
雲飛渡死時年僅二十二歲,傳說他性情剛烈,俊美奪人;不但自己平素好穿白衣,手下一萬五千飛龍騎也均著銀甲,馳騁天下,無堅不催,戰場上那一種獵獵風姿,天下沒有第二支軍隊堪可比擬。
時至今日,玉京城中不但有為他所建的多處祠堂,而且每處祠堂均是香火不斷,每日裡前來叩拜瞻仰之人,亦是絡繹不絕。
玉京人有多敬仰雲飛渡,就有多恨江涉。
然而如今,南園卻知自己要去求懇一個江涉的後人。
他抬了眼,看向身邊的清明,清明卻也正看向他,安慰似的拍一拍他的手。南園深吸一口氣,也原知自己方才有幾分感情用事,緊握的雙拳慢慢伸展開了。
潘白華恍若未見一般,止伸手取了一杯茶,輕輕啜飲了幾口,待南園神色復常,方道:“其實真正要求懇的人,反應說是江涉才是。他是靜王的老師,靜王可以不聽當今皇上的話,但是這位老師的話,靜王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