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不停蹄地趕到城門前時,那裡已是一片蕭瑟,匆忙得沒有留下任何經過的痕跡。
靈圖已不知去了多久,容淵抱著肩膀蹲在城門下,雙目潸然。
“容兒,你怎麼哭了?”我從未見過容淵這般虛弱無助的樣子,嚇得忙掏出帕子給他拭淚。天知道我藍玉煙這輩子最不擅長的,便是安慰人。
容淵身形一歪,已是泣不成聲。
“藍大哥,若有朝一日你知道……千萬不要埋怨靈圖。”
“什麼?”我沒有聽清那中間的詞句,疑惑地看向容淵。容淵忽然破涕為笑,那笑容在淚痕的映襯下苦澀異常:“他總以為自己能瞞住我……其實他瞞不住我的。我打從一開始,便什麼都知道。”
我不知所措地攥著帕子,耐著性子溫聲道:“容兒,發生了什麼事好好給叔說成麼?別一人把苦水往肚子裡咽,說出來叔給你出主意!”
……
“對不起。”半晌,容淵自己揩乾了眼淚,站起身道,“我知道他去哪兒。我會找到他的。”
我扶住他,一時間再說不出安慰的話來。
……
天邊的火燒雲一朵滾著一朵,高大的城牆鍍了一層金紅的薄邊,落日烤在身上,暖裡透著涼。
我孤身站在街角,耳畔迴響著容淵臨走前的那句: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愛他。”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兩人有什麼重要的秘密在瞞著我?為何就這樣一走了之?
我抬眼望著,一路走回闊別已久的家中。
……
最近的日子,節奏似乎愈發快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54
靈圖和容淵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相繼而去,留下一個不知所云的我和一個空空蕩蕩的內閣。
在閔京的默許下,我把無所事事的儒易弄進了內閣,和我一起安安靜靜地任憑林照溪總攬大權。儒易不知我和閔京的關係,總是表現出和我很親密的樣子,閔京對此十分不滿。
閔京的慾望比我想象得更加強烈,每每散了議都要將我留下來,就算不做什麼也必須耳鬢廝磨一番才好。不過,即使在床上,他的表現也像是個王者,高傲的姿態總能讓我與他契合得更加緊密。他的身體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容易以及適應接受男人,我很好奇平時他的妃子是怎麼滿足他的。
又一日閔京召我入宮,知賞突然在門口攔住了我。
“哥,你是不是……”
我知道再怎麼瞞,也不會瞞過與我朝夕相處的知賞,沉默良久後仍是點了點頭。知賞逆著光,臉上的表情在陰影裡看不真切,手臂卻緩緩放了下來,終是沒說什麼。
我來到宮裡時,夜色正濃,苗恩點燃了幾隻花燭後默默退下。盈盈的燭火在幽藍的水晶簾上蜿蜒流光,閔京一如既往地坐在簾裡,身上披了件華貴的雲綢,鑲著金線的花紋在夜色中閃著微弱的光芒。
見我看他,他掀起面前的簾子,一雙鳳眸裡跳躍著點點燭火。“……朕好看麼?”
我恍惚地點著頭。
此時的閔京容顏嫵媚,頗有幾分以往沒有的惑人風情。他伸手一勾,我便跌倒在了他懷裡,耳畔迴盪著他那略有沙啞的低語:“那你喜歡朕麼?”
我微微一笑,從他懷裡抬起身,手順勢滑進了他鬆散的衣衫裡。
閔京忽然推了我一把,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杯酒,對我道:“喝了它。”
我一愣,順從地仰頭喝乾,並沒有去留意那過於奇怪的味道,抹抹嘴角撲了上去。
我把閔京壓在身下,雙手在他不著寸縷的身軀上逡巡,仔細感受著肌膚相觸的每一寸溫暖,耐心地開拓他起的身體來。
……
不多時,我突然感到一陣頭痛,眼前的景象變得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撐在他上方的身子也有些不穩。
“皇上?”忍著身體的不適,我喚了一聲。
“嗯……”他慵懶地應道。
明明眼前還是閔京寫滿情|欲的面容,手下卻不是我熟悉的結實腹肌,而是柔軟的……
柔軟的?
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剛想起身,卻見下腹的火熱突然燙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一波波異樣的慾望直衝大腦,我無暇去想太多,憑著本能對身下的人動作了起來……
……
一覺醒來,天色大亮,龍床上只餘下凌亂的痕跡和汗流浹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