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痛苦、悲傷、寂寞,甚至絶望。心中不禁想要是當初留他在塞外有多好?為什麼要帶來中原?為什麼自己不能保他周全?為什麼?為什麼?
數天後,各大門派開始聚集在江寧附近;只有凌雲雨及李力仍矇在鼓裡。早在半月前李景如已以少林武當名義發出密函,邀請各門派到來;既然一切在此而起,那就讓一切在此結束吧。
當暗十通知治療已完畢後,武林人士就收到訊息聚集於李府。李力和凌雲雨看到這些人一同到來都不禁一怔。
「不知今天是什麼風吹大家來?連少林方杖、武當掌門都前來,不知所為何事?」凌雲雨怎說也是現任盟主,雖覺事情不妥,可是仍十分冷靜,加上身上宿疾已好,他更是無懼。
「凌盟主,老納和其他朋友今次前來為了調查八年前李家大火一事。」
一聽到八年前大火,李力和凌雲雨臉色都一沉。
「八年前李府大火一事,只是一場不幸,不知各位來此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將真相告之世人。」
一位修長挺拔、俊美雙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此人俊美無雙,雖然臉容憔悴,臉色蒼白,卻無損此人的俊朗。月白色的長衣,充滿恨意的明眸直直的盯著李力。
「李管家,多年不見,景如多謝李管家八年前的照顧。今日特意回來討回景如的東西。」
對,此人正是李景如,他不再戴上黑紗,以真面目示人。李景如和當年的李建宏有八分相似,看得李力和凌雲雨膽顫心驚。
「李景如?胡說,李少爺在那場大火後一直住在李府,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
「是嗎?帶人上來。」李景如冷氣一聲,拍了兩下手掌,外面便有人拖著人進來。被拖進來的人正是假的李景如,此時他披頭散髮,狼狽不堪,那還有那翩翩貴公子的氣度?
「此人名為凌雷,是凌盟主的私生子。啊,不,該說舅舅才對。不知舅舅認不認得表兄?」
「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李景如?」
「既然舅舅想不起,不如就由景如代勞吧。當年舅舅你不顧人倫想對我娘出手,我娘為保清白和我爹私奔,可是你依然不死心,更利用我爹曾為魔教中人的身份威脅我娘。我娘無奈之下假裝屈從卻暗中對你下藥,可是你中途發現,未完全服下毒藥,甚至想下毒手殺死我娘。可是我爹趕到和你大打一場,最後你以我娘性命要脅我爹自廢武功;我娘因為此事動了胎氣,產下我便死了。」
「你和我爹都因為此事元氣大傷;之後你在爭取武林盟主時被火骨掌所傷,一直訪尋名醫未果。後來你發現我爹所練的是陽明神功,此功特點是有自我治療能力,即我爹並未真的失去武功,且此神功更可助你療傷。因此,你聯絡一直服侍你兩兄妹的李力並以利誘之,讓他助你在爹的飲食中下藥,一來可得到陽明神功治傷,二來可奪取我家財產。」
「胡言亂語!你有什麼證據?」李力怒吼,狠狠地指著李景如,雙眼像要噴出火來。
「李管家,你可記得永榮樓的郭大廚?他就是當年魔教中的左神使,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清清楚楚。」
「郭大廚?那全都是你片面之詞,隨便找個人胡說即可。」
「我胡說?可是凌雷已全招,他已承認他是凌盟主之子,一直頂著我的名字生活至今。」李景如冷笑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流眼淚。
「還有,李管家和舅舅養的男寵們生活得不太寫意,所以我全都請他們到我家去了。他們都清清楚楚告訴我們,在你家中的生活如何。連招呼過誰,我都一五一十地記下。」李景如向在場的所有人橫掃一眼,有些人被盯得立即垂下頭,有的連抬頭都不敢。
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曾被凌、李二人邀請作客,當然也享用過他們的男寵女眷,如果在此被揭穿,那他們的名聲定會毀於一旦。此時他們才明白李景如邀他們前來的目的,雖說是作見證,實則是利用他們對凌、李二人施壓,否則連他們都自身難保。
「凌雲雨、李力,你們二人謀財害命,現在罪證確鑿,還在狡辯?」人群中終於有人忍不住發言。
「對,你們二人為了一己私心竟冷血地殺盡李家人,更放火燒屋企圖消滅罪證,此等行為實在令人髮指!」
「枉你身為武林盟主,實在是假情假意的偽君子,我們青明派就一個反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盟主!」
各人各懷鬼胎,心想此事如給查下去,不單凌雲雨聲名盡毀,只怕連自己都不能倖免;於是一呼百應,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