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站住!”商弈庭沒想到自己苦心討好他,為他尋來的禮物,他竟然想退回,登時氣惱至極,“你敢抱著孩子出這扇門,以後就別回來了!”

岑淵腳步頓了一頓,卻是一步踏出了門外。

商弈庭的那句話讓他忽然有種恍惚,覺得自己和商弈庭是多年的夫夫,為了一句口角鬧得不可開交……只可惜,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牢不可破,而孩子也是別人的孩子。

他心中苦澀,知道自己這次是往商弈庭的熱臉上來了一巴掌,商弈庭定然不可能原諒他。

此時他的武功恢復到原來的八、九成,商弈庭又因為嚴守當時的承諾,不會在他沒感覺的時候逼他上床,於是身體輕便了許多,懷中雖然抱著孩子,但下山時卻是縱躍如飛。

快到山腳時,看到幾個下山採辦年貨的下屬正要上山,便將孩子交給他們,只說是在野外拾到,發現這孩子模樣和前幾日看到的王家孩兒很是相像,讓他們帶去王家問問。

他行色匆匆,滿懷心事,找的理由並不那麼令人信服。不過他畢竟是副莊主,那幾個下屬自然也不可能詢問過多,只好滿腹狐疑地領命去了。

此時已到了山腳下,商弈庭定然是生氣得不想理他,岑淵索性也不必回去,等到商弈庭氣消了再說。

第二十章

以商弈庭的腳程,若是來尋,只怕此時都追上他了。此時不來,定然是在氣頭上,不肯追他下山。

一念及此,他才發覺自己對負氣出來頗為懊悔,其實內心深處一直盼望商弈庭來尋他。可是撕破了顏面,他斷然不能再回去。

若是他回去的話,他以後更為得意。今天遭殃的是王家的孩子,明天卻又不知是哪家的倒楣了。如今分開一段時間,也能讓彼此冷靜一下。

這段時間幾乎朝夕相處,兩人之間平淡如水的關係便如鍋中熬出的糖汁,越來越黏稠,可是烈火之下,終究讓人擔心這一鍋糖汁燒得發苦。

這段時間的纏綿令他以為,商弈庭變成了一個柔情俠骨的男子,不再如當初那般濫殺無辜,但他如今離開得遠了,想得更是分明,才發現商弈庭從來就沒變過,手上的鮮血甚至從來沒有洗清。

唯一的例外,似乎只在他面前。

但誰又知道,以後的他會不會也遇到宋鳴風甚至是如夫人的命運。一直謹小慎微地陪在他身邊,可是這也避免不了早晚有一天得罪他。還不如現在離開,那麼自己在他心裡,想必也不至於那麼面目可憎。

他拿定了主意,便不再回返山莊,在山下遇到熟悉的下屬時,便借了馬匹和盤纏,信馬由韁地向南而去。

浩然山莊的勢力多半在北方,南方的分壇並不多,渡河以後,遇到的熟人更少,若是小心一些,恐怕商弈庭很難知道他去了何處。

開始時是想著,隔個幾天不見能讓商弈庭反省一番,但後來沒見他來尋,便知商弈庭是當了真。

沒有任何人能改變商弈庭,自己又算什麼人,怎能妄圖讓他反省。

他苦笑了一聲。如今只不過又回到了原處,並沒有什麼改變,偏偏因為曾經得到過,所以就開始患得患失了起來。其實比起山莊剛剛平定那時要好許多了,至少他洗清了冤屈,不必擔心商弈庭發了武林貼,命天下人截殺他。

這一日到了黃河邊上,他賣掉馬,打算找了船家過河。可惜天氣不好,竟下了雪,船伕都說明天河面大約便要開始結冰,行船十分危險,只等明年開春之後再說。若是客人不懼風寒,大可等河面結冰後,與別人結伴從冰面過去。

雪花紛紛揚揚,落入河中,竟有不少浮在水面上,暫時無法消融,天氣著實冷得厲害。

他無奈之下,只好暫且找個客棧住了下來。

客棧人多雜亂,只在客廳燒一盆火,給來往的行人歇腳。他進客棧前抖落了身上雪花,掀了簾子,便感到一陣暖風撲面,令他渾身一暖。

此時等著渡江的客人已將客廳擠滿,不少人在閒談,談的還是江湖中事。店小二甚是知趣地迎上前來問道:“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有房麼?”

“有有有。”店小二十分熱情,“本店剛好還有一間天字房,小的帶您去看看?”

難道這間偏僻的客棧竟然也住滿了人?岑淵掃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登時畏縮了一下,結巴道:“本店……本店總共只有一間上房,就在二樓往東,只是單間費炭,住一天要三兩銀子,客官能不能……能不能先付了?”

三兩銀子的確是貴了些,但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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